这是柯寅川的私人别墅，贺程只在家里事的时候来拜访过一次，他看着自己床居然还有医疗设备，再次叹有钱真好，医院都可以开到家里来。

    柯寅川回来的时候，留在家里的医护正在给贺程换吊瓶。

    换药结束，柯寅川走到贺程床前，沉着脸居临地看着他，中掩不住的嘲讽与冷漠。

    “贺程，你本事了，你这么有骨气当初别爬我的床啊，还是贺老师在学校呆久了没有见识过社会的险恶，又要当婊又想立牌坊，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你就是想死，也得等三年后再死，合约上说的死亡，可不包括自杀。”

    贺程靠在床上垂听着，他是有怕他的。上中的时候柯寅川就已经一米八几了，比他了一个，加上五官锐利，看着就有不好惹的气息。那时候的贺程就已经依据本能不去靠近他，奈何后面俩人居然了同桌。

    好在同桌没两个月就散伙了……

    要说年少时是来自本能的害怕，现在他看到柯寅川则是条件反的想远离。

    失血过多让他的脑也变得迟钝，这一想思绪就如万奔腾，跑得有些远，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柯寅川竟然还站在床前。

    房间里只留了两盏灯，泛黄的灯光从柯寅川的侧方落来，模模糊糊的，贺程看不清他的表。

    只看了一，贺程就又低来，他的睫轻轻颤动几，手也不自在地往被里缩了缩，似乎碰到了腕上的伤，他皱着眉咬了咬，因此开的时候声音有些微的颤抖：“我不会再这事了，你放心，我会履行合约的。”

    “履行合约？”柯寅川眉梢一挑，仿佛听见个笑话：“贺程，我发现你还真是当面一背后一，开始的时候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拒绝，你既然选择了卖，就该有职业守。但是我发现你本没有半为人师表的优秀品德，倒是很擅尔反尔、奉违。”

    即便是听过好几次“卖”这样的词，贺程依旧很不自在，他理的知这话说的一也没错，但是上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形容，他确实像是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婊。

    “是，我确实不是一个好老师，就是因为当初那贪心，才落得现在这样。”他坦然承认，他当初有很多次选择其他路的机会，可是每次都选到了最差那一条。

    “那你最好也搞搞清楚，你现在这个样，跟我没有半关系，是你求着我的，你大可再死一次试试看。”

    “不会了，柯总，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柯寅川冷笑一声：“是么？”

    丢两个字，转离开了房间。

    贺程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发了好久的呆，直到护工来给他取针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刚开始的时候贺程还胆战心惊的，一日三餐吃喝拉撒都在房间里解决。但是接来的几天，贺程都没有再跟柯寅川碰上面，柯寅川原本就很忙，以往有需要了都是让陈行联系贺程，他提供“上门服务”。

    观察了两天，贺程发现柯寅川要么晚上很晚回来，要么就不回来，后面也就不再拒绝护工要推他楼晒晒太的建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