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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程到的时候，人几乎都走了，柯寅川好像醉得很，坐在前厅的沙发上，眉蹙成结，累急了的模样。

    贺程走过去，叫他的名字，柯寅川睁开，有一瞬间的怔忡。

    这一刻贺程又在柯寅川脸上看到了类似柔的绪，他有些诧异，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还好旁有另一个人解决了他的困扰，叶泊然拉着柯寅川的手把他扶了起来。

    贺程看见叶泊然，松了一气。

    方才还行动自如的人，现已醉态尽显。叶泊然今天上午还见过贺程一面，他认人向来厉害，笑着说：“贺助理。”

    贺程从叶泊然手里接过柯寅川，了声谢后扶着人往外走，走到一半才想起叶泊然大概是跟他一块来的，又回问：“叶先生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像极了一个助理该有的样。

    “不用，我安排人送就行。”严随声好不容易把顾明钧安置好，来收拾残局。

    贺程告辞。

    搀着人车里的时候，柯寅川脚不稳，踉跄着就要撞上车门框，贺程意识地用手挡住，只是扶着人，不好动，没留神把手腕垫了上去，手腕夹在的钢铁跟脑袋间，疼得他差把柯寅川丢地上。

    好歹忍住了，他坐在驾驶位了好一会儿，见没事了才启动车。

    只是刚上架，那只手像故意作对似的，开始细密的疼，起初还能忍，后面突然一阵剧痛，方向盘都快握不住。他咬牙把车往架开，靠边停了，可还是撞上了一旁的坛，好在车速慢，只伤了车，人没事。

    贺程坐了几分钟，才有力气抬起不那么颤抖的手解了安全带，扭去看后座，应该庆幸他上车前给柯寅川也系上了安全带，让撞击过后的柯寅川并没有东倒西歪或者像倒栽葱一样冲去，而是安静地被绑在后座上。

    他实在喝太多了，这样撞了一都没有醒过来。

    贺程看着柯寅川因冲击而被扯得有些凌的西装，脑中冷不丁冒个荒谬的想法。

    如果没绑安全带的话，车速再快一，方向盘往左打一，或许柯寅川会受伤，但是他自己不会，安全带会捆住他，安全气也会弹来。

    如果再惊险一呢？明天大概可以上新闻条。

    他甚至在心中计算了一车速跟角度，速度应该提到多少，可以把后座的人成非死即残，那个场景在脑海被渐渐描绘来，混又血腥。

    最后那个画面在他脑海停留不过一瞬，他车窗，海城十一月的风已是很凉，得他脑袋清醒了不少。他打开车门了车，坐在坛边上看被撞得碎掉的车灯，掏手机，打电话叫了司机来。

    月光从打，在他脚边落一孤零零的影，贺程突然想支烟，可是他从不碰这玩意。

    他莫名有些烦躁，起走远了，直到司机到来，才重新坐回车里，人冻得发抖，好在不会有人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