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一个项目里请教斯帕纳时候他说的话了。

    现在这些话反而让他联想起来阿纲。

    单纯用材料学的名词或者原理来概括一个人不免有些片面，只是两者正一看来有一个共同：各自都有自的极限。

    脑海中塑料在压中碎裂的模样让他联想到阿纲的背影……

    不、自己在想什么呢？被里包恩和九代目等众人鬼训练后的阿纲承压能力肯定比自己吧，肯定只是自己多想了。自己的承压能力在经历了炼狱一般的大学时期之后也只能够说勉能打，一张就需要胃药这个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了。就算他真的过来依赖自己，现在自己脑也是一团麻线，也不知自己能够帮上什么忙，不帮倒忙拖他后就非常好了。这样想起来今天早上开会的时候第一句话就咬到了——啊啊啊！想这个什么！觉一想起来现在就要羞愧到脚趾扣地了。

    果然，心越烦躁越不应该多想。

    打开门自己房间，正一放饭盒，顺手拿起挂在墙上的吉他。

    思绪混的时候果然还是制自己想一些别的比较好。吉他调完了音，开始弹自己最熟悉的blood&pepper，s的歌来手。

    烦躁的时候会想要玩乐，吉他电琴都可以。只要开始弹奏，脑里被音乐和指法占据，杂念和烦恼在心中沸腾，随着琴弦的震动而从弹，挥发空气里。几个简单的和弦组合，但是在不同的演奏手法和速度却能传达完全不一样的绪和信息。无法名状的绪同和旋律合一起，与空气中的粒振动共鸣，原本局限在躯之中的自我，也随着音律蔓延扩张到更宽广的空间。

    现在的自己玩音乐只是业余好而已。最初以玩闹的心态来学习音乐，最后却不小心上了音乐甚至妄想着说不定可以以此为生，结果初中的时候就通过十年后的火箭筒看到了成为职业音乐人的未来自己过着穷困潦倒的日。这时候，大分人或许是想着，哎那也没有办法就继续当好好了，可是我怎么都很难接受这一。随着演奏技术和乐理知识的提，也学习了作曲，本以为自己能够通过努力改变未来的。不、无论试了多少次，那个未来依旧没有改变过。越是尝试努力，越是绝望，音乐需要天赋，而这东西不是努力能够获得的。缺乏作传唱度旋律的才能，只会写教科书般的作曲结构和编曲，再怎么编曲我的歌里都有一难以言喻的不和谐。最让人受打击的是，如此多的事实摆在了前，自己依然难以放弃这份，也无法接受没有才能的自己。

    翻来覆去想了很多，打算彻底放弃，把自己的电琴和吉他都挂在网上。网上有人愿意要，最后还是因为太心痛了没办法手转卖掉陪伴自己练习这么久的乐。没有从事自己喜的东西所需要的才能和天赋，又因为喜无法痛决心彻底放弃换个什么别的好。在准备好跟随阿纲来意大利的时候，本来说想要彻底和音乐了决，和那个没有用又优柔寡断的自己说再见。

    “真的要放弃吗？”阿纲问我。

    是的呢。明明向阿纲这样表示了，心却觉异样，在大学时期每次阿纲来国看我的时候，脚步都像是踩在云朵上一样轻盈。坐在寝室里在键盘上弹奏时，乎意料的旋律从指尖，连我自己都乎意料。第一次，没有不和谐的声音，简单却又畅的旋律同自己当的心一样轻盈。我赶用件将那一段录制了来。

    在大学毕业放弃之前，至少把这首歌完成吧，那时候的我对自己说着。可是没有想到，那之后的作曲和编曲都不断遇阻，加上炼狱般的学期最后冲刺和毕业考试周，直到毕业那天都没有完成。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到大学结束要搬家的时候了。

    “正一君，那个旋律是你自己写的吗？”阿纲当时从西西里飞到波士顿来，帮我一起收拾宿舍准备搬去意大利。在他的请求，我在吉他上弹奏了那首未完成的旋律。

    “……好啊。虽然我不太懂音乐，但是总觉得正一君的旋律能够及到心的觉。”

    听到阿纲的评价那一瞬间，觉泪差要来了。以至于为什么呢？连自己也不知。只是模糊的觉自己不是孤独一个人。

    才能也好，天赋也好，无法被自己所的东西所认可，让我有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在这个星球上奋斗。可是现在阿纲却在这里，告诉我说我的音乐能够及他的心。自己和笨似的对音乐的固执、纠结和心酸并不是没有人能够理解，也不全是白费力气。

    “正一君，那个，你这些乐还是留吧。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听更多正一君的歌曲。彭格列的大家肯定会很迎的。”

    只要阿纲说想要听，突然就觉得那也就够了。乐理知识、音乐风格、编曲技巧、接受度的主题和演奏方法，那一瞬间，所有一切这些都被我抛在脑后。我需要的并不是这些，我创造的曲能不能行起来已经不重要。

    我的旋律和心被听到了，我已经不再是孤独一个人了。

    有阿纲在，已经足够了。

    生生为了面憋了回去。因为这事想要泪不会被认为没有男气概吧。

    “……如果阿纲愿意当我的听众的话，那个，阿纲这个曲编曲还没有完成。没有想要迫你的意思，可以的话，我希望阿纲可以陪我一起完成……”

    “我当然乐意，正一君。”

    就这样，原本要被卖掉的电琴和吉他都跟着我一起，从大西洋的一段飘到了另一端。

    无法得其中缘由，到了西西里之后自己的创作和灵被掀开了盖，脑里的想法和旋律一个劲地往外蹦，就好像自己有什么不得不用音符倾诉的心源源不断得涌现。我不断在脑咀嚼回味自己的心，无法为此命名、也无法为此定义、甚至找不到能够描绘的词语，心中不知所措的颤动着琴弦，最终化作音符。不知自己究竟在弹什么，只是任凭着觉和心在用一段和弦旋律上变化，用不同的乐演绎、合成。我只知自己心中所描绘的心箭所链接的那个人，是阿纲。

    一旦我试图用任何名词与这份心画上等式，那这份关系、这份、你和我，都会无法避免的落俗的陷阱。原本不想要孤独一个人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现在，我却希望用独一无二的方式维系着我们之间的关系，让你我都在这个世界上无法找到其他代替品。

    阿纲，你可以一直坐在我边，听我写的歌吗？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够一直听去，直到世界尽。

    完毕，我开始弹奏那首当初在大学宿舍里给阿纲弹的曲，用放克的演奏方式常的加一段即兴演奏，趁着自己一个人在宿舍没有人看的时候模仿live里摇乐队会的，在乐曲吉他独奏的结束那一刻转一然后跪，最后一刻拿着拨片的手大幅度向一挥，啪——

    “啊！”/啊！

    撞到什么了手疼死了！

    诶？是谁的声音？刚才那个并不是自己的喊叫声。

    ——妈呀见鬼了！

    “谁、是谁？”

    “嘘——别激动，正一君。”

    啊啊啊鬼说话了——等等，这声音是？

    熟悉的小脑袋突然从空气中变了来，悬浮在空中。“是我，阿纲。”

    “阿、阿纲、你、你怎么脑袋在空中飘？”

    纲吉一边从空中另外一分的一边说，“那个、这个是斯帕纳说送给我的雨衣型光学迷彩改良实验品。我没有变成鬼，正一君，不用担心。”

    “唉，那阿纲现在是在陪斯帕纳测试吗？”

    “那个……其实也不是。只是突然想要在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而已。”

    “阿纲你觉还好吗？被撞到了有受伤吗？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我条件反一般地问了这些问题，前发生的一切还让我的大脑在宕机状态。为什么阿纲午休在我的房间呢？现在是什么况？还有我那个超级羞耻的模仿摇歌手在live里表演的跪扫弦是不是看起来很傻很癫啊？

    “我、我没事，今天已经好很多了。只是前几天……我不太正常，了一些平时绝对不会的事……觉把事搞复杂了，清醒过来之后就羞耻尴尬得想逃跑了不知怎么面对他们。对不起啊，正一君，藏在其他地方估计会被他们发现的，正一君的房间比较安全大家一般不会想到查找这里，所以……来正一君这边藏起来了。正一君不需要担心，我打算午就回去，只是现在脑有想一个人静一静，让我待个半天就好。真的是对不起，没有经过正一君的同意就独自一个人来正一君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