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1/10)_【文豪野犬】【中太】猫界霸王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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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听里传清晰的响指声，接收到暗号的国木田烦躁地吐了气，“真是的，都几岁的人了还要把暗号定成这个，袋，黑掉那个平台。”

【哎呀，响指有什么不好，帅的呢，次我也想试试！】电脑控者的声音从机里传，鉴于袋只有在家里的时候状态才最好，因此他并没有搭乘移动据，只靠着远程联络加了行动。

国木田沉默地推了推镜，没有说伤人的事实——打响指的是帅哥才会让人觉得帅气，换成普通宅男的话，那就只是个响指罢了。

“保险起见，把那个平台链接过的件都暂时制关闭吧。”

【那跟黑掉一个小平台可不是一回事喔？动作太大了，特务科会来问话的。】

“没关系，就跟他们说是办案需要——镭钵街人失踪案的委托，步先生说好像是明天会送过来，不过负责这件事的政府人员似乎跟步先生有些过节，因为不想见到对方，所以打算提前搞定。”

【喂喂喂，这不是比普通的案还有劲吗？】

“只是犯人刚好撞在太宰手上了而已，也算那家伙倒霉吧，如果换成步先生的话，多少还能剩一气……”国木田估摸着照自己在监听里听到的，两边同步织来的真相，“运气实在太差劲了。”

【什么意思？】

“啊，各意义上踩光了太宰的雷，总之，结局一定会很惨吧。”

【嘛嘛，反正也不算什么坏事啦。】

“算了，那家伙应该也积累了不少压力，难得看到他这么勤劳的工作……”

【什么？太宰竟然在认真工作吗？】

“虽然有一分被中原先生促的原因在，不过他既没拒绝也没摸鱼，确认过报之后连一个晚上都不等，不仅自己动还带上敦和那个芥川，已经非常明显了吧？”国木田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一天一夜就把案件搞定，虽然事前已经过不少调查，但以事件规模和解决的速度来算，绝对是破纪录的。”

【侦探社的记录？】

“那倒不至于，他还没法赢过步先生。”国木田哼了一声，“只是太宰自己的记录而已，明明在推理案件的才能上十分卓越，但平时实在是摸鱼太过了！找个失都要两天，一天半在河上吊和搭讪！正经工作的时间只有半天不到！”

家里蹲达人袋安静如，要不是异能特别，他肯定也是被国木田严肃抨击的人。

而东据最上层，那间特别的囚室里，尚未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三名少年只是愣愣地看着莫名打了个响指的太宰治。

“嘛，现在说这个可能有不太合适，但还是重新自我介绍一次吧，我是太宰，太宰治。”沙风衣的青年微笑着说，“是武装侦探社的一员，目前正在追查造成镭钵街人异常失踪，诱拐商业街某家烤店老板，还有非法制造异能武等等一系列行为的罪犯。”

“对了对了，”他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举起手中的猫咪向众人展示，“这位就是最新受害人哟？中也，给大家打个招呼吧？”

少年们睁睁地看着原本还像普通猫咪那样打哈欠的橘猫瞬间珠一转，在猫脸上摆动很难会有的，冷漠凶暴的表，然后扭就伸爪挠了青年的发。

“打脸是犯规的中也！！小矮想对我这个男最重要的位什么啊！！”

猫咪对此的回答是直接窜到他脑袋上开始边边挠，保证落脚灵活到一次也没有倒，虽然还是被太宰治抓住了一前一后两只脚掌，然后成功行拉开了距离。

杏了嘴角，确信自己之前对青年的那微末好，经过这场人猫大战之后就脆地随风而去了。

与太宰暴那跟假扮的份反差过大的真实格相比，自从他打完响指之后，无名大脑就一直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所以，您在追查的那个人……”少年们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了只剩机械运作声的维生装置，“就是这位先生吗？”

【想也知不可能吧，毕竟我的异能只是把别人变成动而已。然后，现在人也变成了这样。真正的犯人，当然是那些囚禁我的家伙啊。】无名的大脑终于又发了机械音，只是话语的容和少年们想象的并不相同。

听到了回应，因此总算停止和猫咪玩耍的太宰似乎很有趣的表，端详了一番面前仿佛科幻片实景般的缸中之脑，“囚禁你的家伙们……吗？确实，毕竟你除了‘被迫’发动异能之外，什么都没有……想要这么说吗？”

【侦探先生觉得，我现在还能什么呢？】

“比如，靠链接上视频平台的隐藏后门，劫持载用的摄像，建立起只能被你们所用的监视网络？”青年若无其事地说，“虽然听上去有些离奇，但单纯劫持监视装置和摄像其实并不困难，真正麻烦的地方在于如何统合那些数据，能够制造‘神之’同级别算法的天才程序员，在横滨地界上短时间突然冒来两个，别说是我，恐怕连老鼠都会觉得有离谱。”

“但是，如果并没有什么算法……如果，那个人就只是单纯的在看的话……就像，您现在明明没有了嘴，却能和我们说话，没有了耳朵，却能够听到我们的声音，没有了睛，却还能观察到我们的行动和面孔一样。”

【没错，我确实有在帮他们看，不然呢？难要气地拒绝，然后被关掉维生装置吗？请不要说得好像我有选择权一样，侦探先生。】

“是啊，不是被挖大脑，还是被改造了仅剩的脑，您肯定都没什么选择权，对那些三地组织而言，尽可能压榨您所有的价值，把它们卖个好价钱才是唯一的目的。”

【就是那么回事。】

青年仍是意味地微笑，而他怀里的猫咪则抖抖耳朵，伸爪在太宰手臂上拍了几，了解到了什么的太宰叹了气，“唔，看来，拖时间计划大成功呢。”

“唉？”还以为双方已经解释清楚误会的少年少女们茫然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简单的来说，刚刚被我的同事黑掉了监视网络的这位幕后黑手先生，先前只是用言语迷惑我们，然后趁机让楼的看守们去攻击留在外面接应我的同事们了。”

“那不是大事不好吗！！”熊也和庆太惊慌起来，“赶报警……糟糕，手机都不在上！”

“不，是大成功哦？”据说是侦探社员的青年晃晃手指，“现在外面应该没几个人了，你们赶快开溜，手机什么的再买也不是问题，小命要啊。”

“但，但是大门还……”锁着。

嗯，锁着。

少年们盯住太宰治缠绕在手指上晃动的铁丝，陷了沉默。

把碍事的小鬼们送走，顺便委托中也猫猫看护他们一也就了青年两三分钟时间，接着他就若无其事地踱回了方才的囚室，甚至合地重新锁上了门，好像本没人逃跑一样。

【……你为什么不逃跑？】刚才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无名大脑，这会儿反而又开说话了。

“那么，你为什么会愿意放跑我们呢？”

【都说了我只是个囚徒兼能思考的监视而已，现在那些家伙因为监视网痪，正火冒三丈，完全只想着要把搞事的黑客掉之类的事，本不会听我的话。那几个小鬼既不是主谋，也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反正我这会儿又连不上监视后台，最多只能靠着这栋楼的网络看很少的地方，会让他们跑掉也很正常，我又不能自己拦住他们。】

【倒是你的想法相当奇怪呢，什么样的幕后黑手会把自己变成我这个样啊？别说什么享受了，每天都在怀疑自己明天还能不能继续存活去……】

“啊，我之所以回来，就是因为这个哦？因为我真的很好奇。”太宰治一步一步靠近了维生装置，甚至轻轻碰上那层厚厚的透明玻璃，“你了那么多事，就为了把自己变成这样吗？”

“这样活着，真的有意义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都说了我并不是自愿……】

“啊啊，确实，会患上癌症这事，剩余的寿命几乎要以天来计算这事，肯定没有几个人是自愿的，照正常的自然规律，这时候的您，本该因为癌细胞的转移而全衰竭死去了才对，本来应该是那样的。”

“但是，唯独这我需要称赞你，竟然想了‘既然的病治不好，就脆不治，抛弃掉只让大脑活着’这个办法……只要手术够快，没让癌细胞染到脑组织的话，成功率确实相当呢。”

“至于剩的也不能浪费，摘除了大脑的一伪装，刚好可以完地达成假死，然后就再也没人能追查到你的真正落，至于那个因为受损达到98％而彻底暴走的异能，也不能浪费，只要从原本的里摘一寄宿了癌细胞的组织，好好培养它们，让它们不断增，变成一块会不断大的块……”

“本来这个过程需要两三年慢慢发酵，毕竟你们没有太多的科研人才，能找到愿意给你行大脑改造的异能技师就已经非常困难了，想必光是那个改造费用就光了售卖异能炸弹的换来的大分钱财吧？要不是抓到烤店老板，加速了块增的速度，你恐怕只能和那些块一样地呆在罐里，日复一日地面对没有尽的黑暗。”

“呐，能告诉我吗？那觉，和死亡究竟有什么区别呢？”

【……一定要说的话，觉像是清醒地睡着。】

“听上去真奇怪啊。”青年笑了起来，那笑容和方才完全不同，甚至有孩般天真无邪地觉，“会觉得可怕吗？比如，要是以后得一直那样存在着，什么的？”

【确实有可怕。但是，只要想到起码自己还活着，就不觉得有什么辛苦了……虽然不能任何事，然而还能思考，还能回忆，还能被绪所包围。】

“活着这件事，真的值得到如此程度吗？记忆会褪，思考什么的，完全就只是无聊，至于绪……哈，你看，不能再吃东西，不能和人相见，不能被温的风过脸颊，不能泡，看见的不过是外电设备传大脑里的报，也就是说，就算是虚假的你也无法分辨，没有那些外接设备的话，你也没办法说话和表达，甚至还不如一尸。”

“因为尸虽然死去了，但人们还会对它保持基本的尊重。”

“但是大脑，就只是一个官而已哦？就像我们的一手指，一只耳朵，虽然总说人类真正存在的地方就只是这么微小的一团，但其实没人会把一颗大脑当真正的人类看待。”

“无论我怎么想，你都只是活在了棺材里而已，并且还是已经埋土里，再也挖不上来的那。”

【奇怪的是你吧？】无名之脑似乎终于被太宰过于尖锐的言语惹恼了，【我就只是想要活去而已！活着的意义什么的，会问这的话你是傻瓜吗？】

“……在你看来，这个问题很愚蠢吗？”

【当然了！只有活着的人，还得明知自己会平稳地活很久的家伙，才能悠闲地问这废话来啊！如果理解到自己的生命倒计时的话，脑袋里除了想要活去的念之外，本不会有其他任何东西了！】

“即便活着尽是痛苦，甚至生不如死也可以吗？”

【痛苦也是活着的一分……我啊，现在因为没有了，为了得到觉，有时候甚至会拜托他们给一微量的电击呢，字面意义上直击大脑的那。】

听到这话，即便是太宰也不由得沉默了一瞬。

“……原来如此，彻底的抖吗……”

【总觉得你好像在想什么失礼的东西。】

“不，只是理解到一件事。”青年无奈地叹了气，“比如你跟我是彻底没法互相理解的两个极端，这样。”

【人类本来就不存在什么互相理解，最多只是互相妥协而已。】

“是吗？这样的你还真是可悲呢。”

【哈？】

“就算让你恢复，也肯定没有任何想要见面的人吧？”

【……那又怎么样。】

“唔，既没有朋友，也没有恋人或者家人，最后就会变成这样吗……咿，有吓人，幸好我不是这样的倒霉。”

【我说，你这家伙，是不是仗着外面的守卫都离开了，所以才越来越肆无忌惮啊？】

“唉？不然呢，难你要亲自来打我吗？”太宰装模作样地地敲敲玻璃，“不给糖就捣？”

维生装置里的大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周围响起咔咔咔的机械移动声，接着，从天板面伸了两架机关枪。

【啊，也不是不行。】无名之脑冷漠地说。

然而沙风衣的青年仍然倚靠在维生装置旁边，不仅面无惧，连先前举起敲打玻璃的手都没有放，甚至若无其事地重新敲了两。

“是机关枪呢。”他轻笑着说，“不会顺便攻击到自己吗？嗯，让我猜猜……‘当然不会’。”

【当然不会。】机械如此吐分毫未差的言语，【你为什么不多关心一自己呢？莫非，以为我不会开枪吗？】

“当然，肯定是要开枪的，不那么的话，就没法掩护自己逃走，对吗？”他以一堪称的神，注视着面前的透明维生装置，包裹着大脑的营养有着淡淡的绿，在光线的映照不断冒起细小的气泡，“这个装置看似被固定在原地……实际底的地板早就被挖空了，外面这些只是装饰品和充当盾牌的防弹玻璃而已，当你想要离开这间房间的时候，并不要谁来帮忙搬去，只要开启自动升降装置就可以了，否则，那么胆小的，害怕死亡的你，怎么会有胆量现在能够自由活动的囚犯们面前呢？”

“毕竟维生装置要是被破坏掉，就大事不好啦～”太宰十分愉快的表，“已经试过不止一次了吧，所以地上才会放着备用的容——布满枪的玻璃实在太醒目了，当然越快换掉越好。”

【……真讨厌啊，侦探什么的。】无名之脑这么抱怨，【把别人辛辛苦苦谋划了那么久的圈布置，就那么三言两语地看破说破。】

“哎呀，我还以为你是想要向我炫耀来着？”太宰歪歪，“了那么多事，但谁也不知真正的幕后黑手是看似囚犯的你，包括那个利用你的小组织联盟，虽然他们以为是哪个你的仇家布置了计划，并把你卖给他们，实际上，全都是你自己的。”

“就只是为了活去。”

青年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所以我确实生了一夸奖的心哦？只是你的光太差劲了，选择的合作者不仅没有帮上忙，还各意义上拖了后呢。”

【你总不会是想要遂自荐吧？】无名之脑迟疑了片刻，如是问。

“啊哈哈，现在行清醒的时候说梦话吗？请稍稍区分一幻想和现实哦，这位不认识的先生。”

【……】无名之脑楞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在嘲讽自己，【这是我要说的话，你以为自己的报是什么绝密档案吗？武装侦探社的社员究竟有什么异能力，我早就让那些蠢货们收集齐全了！能从书本里拿东西的，会用柴刀的，有怪力的，变成老虎的，带着人偶的，能施展幻象的，作为唯一的侦探，那位江川步的能力确实好用，但并不是能够战斗的类型，虽说号称全员异能者，实际上也有普通人的办事员，你不就是吗！】

太宰缓慢地眨了眨睛，用一颇为复杂的表看了看缸中的大脑，然后开始叹气，“……唉，还以为遇到了可能有趣的人，结果竟然是我想多了……涩泽什么的，我已经受够了……等等，你会想那个脆丢掉只用大脑活着的主意，不会也是因为有个好心人在网络上给你提了建议之类的缘故吧？”

【……为，为什么你会知这个？我明明没跟任何人提起！！】

青年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本来还想看看你有没有后手，才特地陪你聊了那么久，结果只是我想多了。”笑容就像滴污泥的清一样，从他脸上消失无踪，漆黑的彩从那双鸢瞳中摇曳而，“区区一颗被老鼠遗忘了的豆，不知不觉在角落里发霉生芽了而已，本来你会有一个跟自己相的陷阱，可惜，挖的老鼠先走了一步，只留了小丑一样的你。”

【因为想从消息灵通的侦探社里探取报，才一直忍耐到现在的。】大概是因为这一次青年的言语足够直接和刺耳，无名之脑终于彻底放弃了先前的念，机关枪利落地转动，上膛，然后从枪里炙的铁块。

而太宰只是冷漠无比地站在原地，甚至懒得动弹，不过他好歹开了，“侦探社员已经尽力，但犯人拒不合，所以现在是黑手党的时间了。”

透过与自己相连的监控摄像，无名之脑清晰地观测到了，一只叼着黑外的橘猫不知从何了来，近乎悬浮地停留在青年面前，而它上浮起黑红的光芒，那份光芒迅速地蔓延开，占据了它叼着的外，令布料仿佛盾牌一般替太宰治挡住了所有的弹。

毫无疑问，这是异能力。

【为什么，记录里你明明没有异能力！】无名之脑不敢置信地叫喊起来。

“还在纠结这个啊。”青年十分无趣地吐一气，“中也，注意，可不能放这家伙逃跑哦。”【是这个异能者……等等，他已经变成猫了吧！不可能再用异能啊！！】

不无名之脑喊了什么，光芒一概无视了他的意志继续蔓延着，占据了房间里目所能及的一切，然后，原本被固定在地面上的维生装置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抓起一般，周边的的螺钉一扭曲断裂，那份伪装的外壳被尽数剥离，真正脆弱的电动基盘，负责移动的电臂徒劳地在半空中伸展摇晃，却无法抓住任何东西，随着达的响声极其迅速地转动，可惜飘上半空的它只剩白白空转，浪费为数不多的能源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