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世这也不是第一次对男人趣，只不过这人很有那么小脾气。

    往日虽然也见过不少形魁梧的伟丈夫，但他在第一的劲儿过去后，便开始对人挑三拣四：脚夫之，他嫌人家上汗味郁，不修边幅；练武的，嫌别人四肢发达，脑简单；南风馆里外表俊朗，形健，琴棋书画样样通还知识趣的男倌，他又嫌这风尘中打的苦命人逢场作戏。

    总而言之，就好良家妇男那一，也就是一直没有他能的，不然良为娼的行当早成行家了。

    他挑细选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屈生这倒霉人送上门了，合缘又聊得到一块，家中还有方便他施展的麻烦事——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啊。

    本打算温煮青蛙，孙世满心认为，凭他的相和手段，那人还不就是手到擒来，结果却乎意料，青蛙煮到一半要锅。

    他这段时间的媚抛给瞎看了？这可不行。

    这缺德小也不想想，好男的男人要是随便街上一抓一个准，现在都说不准还有没有他这个人，这也太想当然了。

    不过这一切导致的唯一后果就是，现在的孙少爷没耐心继续装去了，披了这么久羊，也该脱来透透气了。

    孙世言辞诚恳：“屈大哥，你担忧的不无理。现你只家中一个弟弟，两人倒也不必顾虑太多。成亲结的是两姓之好，事就复杂了。到时候一大家，你可就不能光顾着怀北了，怀北又要养病，销可不小，凡事牵扯到钱，便是数不尽的麻烦。”

    屈生叹气：“我不能不顾怀北，但也不能就让翠娘这样等我。她一个姑娘家，耽搁了期，外人如何看她？”

    “屈大哥说的在理，我帮你个主意吧。”孙世直视屈生的双，仿佛再真心不过地想给屈生帮忙。

    “你说，我……嗯？”屈生止住了话，孙世起坐到了他边，细白如玉的手覆上他的大，凑近至他颈边缓缓：“既然屈大哥这样为难，不如与我相好，既不耽误人家姑娘，又方便给怀北养病，岂不一举两得？”

    孙世说话时的气息在他脖上，屈生起了一疙瘩，赶躲开，还用手挠了挠，这才把那酥劲儿给压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屈大哥，”孙世满脸无辜，像没事人一样不疾不徐，“我看上你了，想和你好，这样说你明白吗？”

    “小少爷，在虽家中窘迫，但自认为并未过什么让您误会的事，也不想用这方法来……”屈生心中生一受辱的愤怒，他把这阵火气压去，尽量心平气和地回应孙世的提议，不过话里的生疏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停，停，停，”孙世哪是被人拒绝就停手的人，讲不好他心里不得这人严词拒绝，要对方上赶着跟他好，没准他还不乐意了，“你不要急着拒绝，咱们来算算。”

    孙世伸手：“一，你现在在我孙家药行里活；二，卢大夫是我给你找来的；三，屈大哥，怀北现在用的药材还只是小，以后要用到的好些药材，你大可在浔州城里一家家药铺问，谁家能给你全凑齐？就算能凑齐，那个价钱，你受得住吗？”

    屈生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孙世笑了，他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也不再多说，只：“为了你，为了怀北，还为了翠娘，回去多想想吧，我先告辞了。”

    留屈生一人在雅间沉默。

    屈生回家后，在墙上狠狠捶了几拳，手背血如注，但第二天还是去了铺。

    两人虽是说明白了，可生活不容屈生任，他还是着，只当无事发生地继续在孙氏药行着。但渐渐地，他觉到掌柜对他的态度变了，安排给他的全变成了最累最差的活。

    孙世想搓磨一个人，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他给个神，多的是人能帮他把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