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芊雪不就在第一排坐着呢？可能看孟芊雪吧。】

    【不要香菜：明显没看第一排，看的是别人，要是看第一排，目光应该是平视啊喂。】

    【别我要梦：哈哈哈裴逸不会是在看我吧哈哈】

    【吃吃吃让你别痴：楼上，天亮了，别梦了。】

    许栖刷完帖，起床洗漱，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贺川这边尤其顺利，裴逸那一筹莫展，许栖再次惆怅。

    晚上要留校参加竞赛培训，他今天多穿了件针织衣，临走前又在原的一堆笔记本里，挑了本比较厚的，打算用来晚上听课笔记。

    只是刚翻开那个黑笔记本，许栖就抿了抿，笔记本第一页写着他的名字。

    第二页还记录了一个电话号码，他可以确定，这不是他自己的号码，而且原留的手机通讯录上也未存过。

    【叮！恭喜宿主，任务度达到20％，获得奖励神奇药一瓶。】

    系统的声音忽地在脑海里响起。

    许栖愣住：只是一个号码，度条直接拉了近5％？

    【接来请宿主再接再厉，继续探索故事线。】

    叮的一声，系统转瞬消失，留许栖一个人风中凌。

    他连忙拿手机输号码，又特地走到学校偏僻去打电话。

    随着嘟嘟的声音响起，随着的是标准的播报女声——没打通。

    许栖眉心了，没放弃，又打了几次。

    终于在最后一次，电话接通。

    许栖脑海中设想过对面人的份、声音和年龄，没想到真等电话通了，那边传来的却是一个年老的声音：

    “西西呀，想起给婆婆打电话啦？”语气里的熟稔亲切打得许栖措手不及。

    他以为他要面对的是那借利贷的凶狠大哥，毕竟原主能短时间搞那么多钱，方法无外乎在法律之外的那几条。

    “婆婆。”许栖嗓音有几分僵。

    刚声，那边就急切起来：“西西，又在学校受委屈了？”

    许栖眨了眨，从鼻腔里发嗯声。

    那边听筒里立刻传来老人家的安声，语气柔柔的，透着满满的关心，无形中令许栖放了一警惕的刺。

    他有技巧地和对方谈，从中信息。

    获得的结果让许栖心久久陷难过中，晚上的竞赛培训课，他都没了心思，一个人躲在最角落的位置，脑袋里嗡嗡声不断。

    控制不住回忆午的那通电话。

    原和这位婆婆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但原却把对方当成亲婆婆。

    原在上小学的时候，和婆婆是邻居，那时候，原的母亲生病，父亲奔波在工作单位和医院，原才念四年级，萝卜丁大的一个小孩。

    上学、放学都是自己一个人，着枚币跟着一群个的大人一起坐公车，许正华那段时间忙得不可开，没空给小孩饭，原手里也没钱，饿得像只瘪瘦的猴。

    后来被邻居家的婆婆发现，把原带家里来吃饭。那段短暂的时光里，是原少有的能受到温的日。

    再后来就是上初中后，母亲蒋云去世，许正华带着原搬到新的住，原来温馨的小家换成便宜的、未装修好的泥房，简陋的家，连仅有的几个灯，灯光都是暗的。

    原念初一，自卑、胆又小，晚上面对着糙灰暗的墙面，偶尔风过吊灯扑朔晃动，整个人如置鬼屋里。

    “婆婆，我觉有什么东西跟着我。”

    “就在房门，我听到有脚步声了！”

    “可是我看不见他。”

    原唯一的倾诉对象只有邻居婆婆。

    许正华染上毒瘾，日夜不归家，十岁的小孩，一个人承担着所有的恐惧、孤单和无措。

    “西西，你一个人待着锁好门，别胡思想哦，可能是风的。”婆婆叫他的小名，一次次安。

    直到半个月后，原再次打起电话：“我好害怕。”稚的声音里透着的恐惧。

    “他们……我们中午午休上厕所，只有我……只有到我的时候灯是灭的。”

    “其他人都不会灭……只有我……”

    “他们知我怕鬼，值日的时候，班里就剩我一个人，他们……他们就把灯关了。”

    “我害怕……”

    那通电话里有关原的经历在许栖脑海里一遍遍重复，他鼻尖酸涩，一气，还是没忍住落泪来，四周都是来上培训课的学生，许栖趴到桌上默默泪。

    那通电话里，许栖继续问:

    “婆婆，你现在怎么样？吃的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