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路上买了些营养品，一路朝着他们原来的“家”开去。

    哥哥放东西拉着弟弟就要走，妈妈在床上嘶吼，“畜生！白渊你这个畜生！他可是你亲弟弟！！我看见了！在饭店的停车场我看见了！！！你还是不是人！你和你那该死的爹一样都不是个东西！！！”

    门响起是的一个小女孩滴滴的声音，“谁呀？”

    “小渊和小睿啊，快来吧。”男人让了位置。

    老小区是没有电梯的，两人走到了五楼，哥哥手里有钥匙，但是哥哥还是敲了门。

    白渊接住了杯一把摔在地上，玻璃杯溅碎渣摔了满地，哥哥的语气毫无温度，“你不是已经当没有儿了吗？怎么对陌生人也要动辄打骂？”

    开了半小时，哥哥提着东西领着弟弟，一步一步朝着楼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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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很瘦，上穿的脏兮兮的工作装，上灰扑扑的，看样也是刚班到家。

    有个的原因，自从离婚后妈妈从来没给他们兄弟俩打过一个电话问过一次过的怎么样，这么多年两个人像个没爹没妈相依为命的孤儿。

    五楼不算矮，弟弟对这太熟悉了，走了十几年的楼梯，不需要看路都能上自如，可弟弟还是摔倒了。他摔在了楼梯扶手晾晒脚垫的拐角。

    妈妈也在医院看病，妈妈是和爸爸离婚后二婚又生了个孩，在生孩时候落的病。

    妈妈突然就笑了，她如枯槁的脸上两行泪来，“什么意思？你们那天晚上在停车场，我在那家饭店服务员，我看见了！我真是没想到啊，白渊，你这个杂，你真是好样的！你们姓白的都该死！！你就带着这个拖油瓶过一辈吧！”

    妈妈也没放过弟弟，“你这个瞎看什么看！我这辈最不该的就是遇到你那死鬼爹生了你们两个小杂，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畜生一个瞎，我看你们能过什么好来！”

    “小睿！”哥哥追着他，“你别跑，别跑！”

    爸爸对不起他们也对不起妈妈，这是兄弟俩都知的事实，哥哥摸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弟弟问，“哥，去看看妈吧？她肯定是有原因才会给我打的。”

    爸爸是在外地的，但是医保卡需要在本地刷，所以才回家看病，妈妈一直都在老家，两人就这么巧，相遇了。

    了单元楼，弟弟还在巷里胡跑，前方传来电车“滴滴”的喇叭声，弟弟顿在原地，被哥哥一把抱在怀里。“怎么了？小睿你怎么了？”

    弟弟忽然挣脱开了哥哥跌跌撞撞的往门跑，路上还撞到了沙发和放在地上的一个小扎，哥哥没时间去妈妈说什么，在妈妈凄厉的惨笑里一路追着弟弟而去。

    弟弟不知妈妈为什么生气，“妈，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

    哥哥沉默了一会，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哥哥到的时候弟弟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摸着手边的扶手，失了魂一样继续跑。

    哥哥拿起纸巾了弟弟的嘴角，“嗯。”

    “不是的，不是的。”白睿浑颤抖，他听见哥哥打开了车门，弟弟猛地扶住哥哥大吼了一声，“哥，我看不见了

    妈妈拿起手边的杯就朝着弟弟砸了过去，就像多年前还在上初中时候一样，在妈妈知爸爸轨之后，经常突然生气，手上有什么就用什么砸弟弟。

    哥哥的脚步戛然而止，弟弟只觉浑冰凉，机械似的回看向妈妈。

爸爸在外面玩病了，太虚在医院看病。

    白渊焦急的搂住他，“告诉哥，你怎么了？”

    哥哥扶住颤抖的弟弟，看向妈妈中怒火，“你什么意思？”

    小区房已经很老了，妈妈二婚的对象条件也一般，他们也没有另外买房。

    兄弟俩一起走了去，妈妈正在床上躺着，看着来的两个人原本苦涩的脸然大怒，“谁让你们来的！老张，让他们！”

    白睿一个劲摇，哥哥搂着人往车边走，“她的话你别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