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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归神都贺齐筹谋 隐江宁玉珠潜逃(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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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后事如何,且听回分解。

    **第十回伸援手卫惑救命遇奇缘齐玉相会**

    偏巧一念之差,算尽千生万劫。苦海浮沉逐孽缘,当须悟谁造化。前世冤孽今生,他生未卜此生。脱离业海几万寻,多少痴儿忏梦。

    奈何神都山遥路远,书信送到已是半月之后。贺齐早预备好一切,准备寻个由再往江宁去接玉珠,却收信得知玉珠逃了,然大怒,誓要拿回玉珠不可。

    贺齐既写信往江宁,自是要等来信的,好在玉珠为哄他,提笔写了一封回信托人带回,信上只说一切都好,又问贺齐十分安好,不要惦记自己,多多侍奉家中辈云云。虽都是客话语,然玉珠字迹娟秀,言辞柔婉,叫人读了不觉厌烦,反而知识趣,温言恤,读来齿生香,余味无穷。于是贺齐又提笔回信,一来一回,一月两封书信竟是风雨无阻,不曾断绝。

    二人一走便是大半月余,瑾娘弱,却又不肯止步,时刻惧怕贺齐着人来请,车行至崔庄县方停。原来他二人心合计,贺齐定以为两人既走必定越远越好,或是南蛮荒地,或是西北疆域,弟便反其而行之,阽危之域亦可安立命,便一路北上往神都

桩件件林林总总,玉珠是铁了心要走的。贺齐绝他前途,他无力反抗,却尚有一线生机。如今贺齐远在神都,天皇帝远,要走就得趁这几月布置速速了结,是以玉珠心急切,又促瑾娘快快准备。

    玉珠瑾娘好容易脱离苦海,一个久居闺,一个闭,是以难以世,好在两人皆肯吃苦,不过几日也就惯了。因林家已经无人,他们也无从投奔,于是不过雇了驴车随波逐,行至哪里便在哪落脚。原本瑾娘思虑贺齐所给银票,又因全换成银两太重,于是银票兑成银两,又去他兑成新票,足有八十两银票上,弟各四十两,又有二十两折作现银,一人十两带在上以防万一。他们皆非靡费奢侈之人,这些银足够他们先挨几年,待数年后风波平息,玉珠再去寻个差事养活自己也不算迟。弟算盘打定,又重获自由,是以十分欣,虽也提心吊胆几天,但见始终未有追捕之令,也无来人捉拿动静,便渐渐松了戒备,生游山玩之意,驾驴信步,寻幽探奇。

    正说玉珠瑾娘携了一百两银潜逃,还将贺齐所赠玉牌留,紫菀一报信,一遣人去找,心知此祸难逃,便差人去石家报信。冯氏听闻瑾娘玉珠私逃,大吃一惊,忙将世告知来人,于是紫菀又主遣人去东巷捉人,自是无功而返。又说神都那里本意一应备,哪知了这桩事,贺齐又惊又怒,却不好与人知,只得暂且不表,然他惎玉珠逭逃,心中成算,往昭武大将军家中去。

    一晃数月,瑾娘来报玉珠,说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玉珠心,手上正是贺齐新信,说再过些时日祖母寿辰便过,到那时便接玉珠过去。玉珠焦躁不安,再三促,总算盼得瑾娘收拾妥当,打完毕。弟两人商议过后面上若无其事,各自告别回屋歇息。两三日后玉珠说要听戏,这数月来他时常去畅音阁听戏,是以紫菀也未生疑,一边替玉珠收拾东西一边笑:“公听戏倒是好的,我瞧着人也比从前开朗了些。只是听说畅音阁今儿未排《孽海记》,倒排了《白蛇传》。”玉珠心不在焉,只:“什么戏都好,我都听。”便上了车,车旁自是小厮跟随。

    至畅音阁,因他已是熟客,门便直接请他二楼包厢听戏,帘,里只一清秀小厮候着,其余人守在廊。台上《白蛇传》演到许仙断桥相会一幕,玉珠:“我饿了,这儿的果乏味,你去替我到燕红楼去买酒菜来,仍要仙茅红一壶。”小厮应了便去。玉珠又听半晌,说自己不畅音阁果酒,都分了小厮共饮,因他先前听戏就惯这样,这些人也未生疑,便也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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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白蛇传》由青白两蛇演至法海捉妖一幕,小厮自燕红楼买了酒菜回来,却见门守着人,只说玉珠累了正在里屋乏睡,他也未曾起疑,只等玉珠睡醒再吃酒。不想台上戏已演毕,玉珠仍未睡醒。他们无奈,又不敢唐突贺齐房中人,只能敲门喊醒玉珠:“公,公,戏已演完了,快些醒了家去吧。”奈何怎么敲门,里都未声响。小厮终于察觉不对,踢开房门,只见屋里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玉珠所在?他们面如死灰,心知大祸临,急忙家去汇报紫菀姑娘。紫菀听了亦是心急如焚,遣人去隔询问,才知瑾娘上街去买胭脂粉尚未归来,亦是不知所踪,这可好,弟俩定是串通好了私自潜逃的。紫菀只觉天昏地暗,一想贺齐怪罪便两战战惧恐,奈何玉珠潜逃已成定局,再懊恼亦是无济于事,遂一边儿遣人满城去找,却不可大动戈寻人,想那玉珠久居闺,瑾娘又是一介妇人,定逃不了多远,说不定尚在城,一边儿写信去报贺齐阐明玉珠潜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