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叶很笨。

    明明是双胞胎，但是总是比自己慢一步。会走路的事也是，说话的事也是，丢东西、涂鸦，很哭，总是给大家添麻烦，总是害自己被骂。

    「尼尼！」

    好转，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伸手，想抓住自己的袖，手上都是蜡笔的痕迹，好瞥向地板，果然，又是新的涂鸦。大概是想让他看他的新作品吧。

    妈妈从房间来，看到一地的蜡笔痕迹，双手叉腰地说「叶，你又画！」然后转向自己，微微皱眉——

    「好，为什么不阻止弟弟呢？」

    这是讨厌叶的第一个导火索。

    2

    自己和叶从小就能看见灵。

    弟弟喜和灵相，经常任由陌生的灵附完成心愿，所以搞得一伤。

    因为你得全脏兮兮的，我又会被妈妈骂。

    不要这么自私，想一想我吧。

    为什么事不能多考虑一呢？

    每次想对叶说这些话，又在对方灿烂的笑容咽了回去，只能叹着气牵起他的手。有的时候伤的太严重，连路都走不动了，就会背着叶，在弟弟闷闷地，因为疼痛而泣的「对不起」中走回家。

    会担心弟弟的伤势，也会讨厌弟弟的自私。会心疼，也会恶意地想「为什么不严重一」，发现自己有这想法时，再次看向叶的笑脸，总觉很可怕。

    「尼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隐约有「希望叶死掉」的想法。

    灵和叶相得很好，妈妈也摸着叶的，大家都很呵护叶。叶被所有人保护着。

    明明是双胞胎，却有哥哥和弟弟的差别。只是因为自己比较成熟，所以就得「负起责任」。

    叶错事了，自己会一起被骂。大人们的「因为你是哥哥」压得人不过气。耳边总是传来没有说的声音，妈妈的、爸爸的、爷爷的，所有人的，不论是抱怨、憎恨、厌恶，在心中一想而过的念都会传过来。

    也想撒，也想说「好累啊」、「好痛苦」之类的话。

    但是，说不。总觉得说来很奇怪，因为是哥哥吧。

    如果自己是弟弟的话，是不是也能像叶这样撒呢？有的时候会这么想。

    「尼酱，喜！」

    啊。果然没办法。

    不到啊，像叶这么坦率。叶的笑容很刺，刺到让有着这样糟糕念的自己到疼痛。

    不喜总是喊着自己「哥哥」的叶。地嫉妒着坦率的叶。即使看着自己，心里想的是「喜」的叶也很讨厌。不论怎么看都很烦人。

    一直都在一起，依靠着自己的叶，很讨厌。

    有一天，对叶说了这样的话。叶没有哭，只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

    「哥哥，讨厌我吗？」

    叶的心声七八糟的，「为什么？」「哥哥生气了吗？」「我哪里不好了吗？」「不要生气」几乎到了哀求和哭泣的程度。

    啊，当然了，因为从来没有透「我不喜这样」的绪，突然被讨厌了会不知所措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看到这样的叶，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扭曲的满足。

    所以，笑着。

    「是啊。我最讨厌叶了。」

    这是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

    3

    其实讨厌弟弟的事，不是叶的错。

    叶只是小孩。和自己比起来，像是小了好几岁，行动和想法都不够成熟，但是，弟弟很喜自己，这是知的。

    从小的时候开始，叶就对自己很亲近，不论什么都想与自己分享，拿到心也会第一个来找他，睡觉也总是贴在一起，分开的话会到寂寞。

    这自己也一样。

    因为太习惯两个人行动了，所以，即使只是分开一个晚上，也会到不自在。

    嘿嘿，哥哥也很怕寂寞啊。

    有一次，自己半夜偷偷从另一间房间跑过来钻叶的被窝里，叶这么说。

    不要怕。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弟弟幼稚的安和彼此握的手，成了黑暗中支撑自己的力量，即使传来再多的声音也不会被吞噬。

    啊啊。是啊。要说最大的差别，还是听不见这。

    弟弟和自己不一样。

    明明知叶听不见自己的想法，只能依靠表和语气判断自己的绪，如果不告诉他「不兴」，叶永远也不会知自己在想什么。

    明明知话语这东西，不说来的话，是不会传达到的。

    所以，在门寻找叶的时候，偶然间听见有孩因为跑的太急所以了车祸，全的血都被冻结了。

    听人们说车祸现场有两颗布丁。即使散来了，那孩的手依然握着布丁盒。

    ——如果买布丁的话，哥哥会消气吗？

    明明听到了这样的心声。

    「啊」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狼狈地朝案发地跑去。

    快，快，再跑快！

    「叶！」

    和弟弟的最后一句话，说了很过分的事。

    「拜托了，等等我！」

    对你说的那些，并不是真心话。不要离开。不要留我一个人。

    明明竭尽全力的祈求了，到了现场看见的，却是弟弟倒在血泊中毫无生机的。

    以及哭着蹲在布丁旁，试图把布丁收拢的弟弟的灵。

    「——」

    那瞬间，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人。

    不顾旁人异样的光，好冲过去，地抱住变成灵的叶。

    叶呆了一，意识地歉。

    「哥哥？那个，对不起，要给你的布丁撒了」

    啊啊

    年幼的哥哥再也憋不住泪，嚎啕大哭。

    明明明明是珍贵的，一直、一直都在一起的，最喜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我要说那样伤人的话呢？

    4

    「其实那天，说完「讨厌」的时候就想歉了。」

    好说。

    「仔细想想，是自己不够坦率。什么都没有说，却要这么小的孩去猜，明明当时的叶连扣扣的事都不好，怎么可能猜得来。」

    他停顿了一。

    「所以，发生那样的事之后，一直很愧疚。」

    听着哥哥的自白，叶叹了气。

    「真是的。你啊，只要到寂寞了就会重复说这件事。」

    8岁时了车祸，因此永远停留在小孩的模样。在那之后成为了好的持有灵，实现了小时候的承诺。

    叶牵着好的手。

    「我早就不难过了。所以，不要怕，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约好了？」

    「啊。约好了。」

    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一彩

    ·关于通灵王大赛

    总而言之，跑去参加了通灵王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