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么跟人家说的——”林青末低捂脸。

    “我说的是实话。”陈因坐把刚刚在路上顺路买的半边西瓜递给他，“难不成要我跟她说你社恐，不敢见人？”

    “那还是算了。”林青末吐槽说，“本来就是你答应约的她见面，又不是我发的。”

    陈因坐对自己拿他手机回信息的问题闭不提，只是：“好人到底，送佛送到西。总不能让人送到男生宿舍楼吧，那多没绅士风度。”

    林青末撅撅嘴，舀了一勺西瓜，对他的风度不置可否。

    淡红的果和染得他殷红，张嘴是隐隐白而整齐的牙齿。陈因坐发现他吃东西喜咬勺，吃一就要咬着发会呆。

    陈因坐结动了一，问，“甜吗？”

    夏日里的冰西瓜使生命甜，在味上绽开，冰凉而丰盈。

    “唔，甜。”

    他小啄米似的。

    陈因坐看着他嘴角的一，伸手抹去了，他把那节指腹纳嘴里，评：

    “确实。”

    “你这…”这是什么，林青末被他的动作惊了一。

    “尝尝味。”

    “又不是不给你，嘛搞得这么…寒酸，”他嘟囔，“你怎么不脆尝我嘴里的算了。”

    “可以吗？”陈因坐笑了。

    “不可以。”他恼羞成怒的挖了一大勺陈因坐嘴里，“给你吃给你吃！”

    咽他喂的这西瓜，陈因坐心满意足地说了一句“好甜”。

    他吐了两颗籽来，突然有惊奇地问林青末，“你不吐西瓜籽吗？”

    学校便利店没有无籽的西瓜，他虽然挑了个看起来籽少的，但是还是有一些。

    “不想去垃圾桶旁边。”林青末咬着勺糊不清地回答。

    “吐我手上，我去丢。”

    他把手掌贴地搁到他边。

    里面已经有了两颗黑褐的瓜，孤零零地躺在宽大的掌心。

    这不太属于一般程度的照顾嘞，林青末一开始有不好意思。但架不住他实在执着，大有不接到不罢休的架势，低吐了一次就赶把他的手推开了。

    “我妈小时候骗我说吃西瓜肚里西瓜，”陈因坐一边去洗手一边回忆，“不吐西瓜籽我就觉很别扭。”

    “你还有这么傻的时候，”林青末噗嗤一声笑了，“我还以为你一直很聪明呢。”

    看他乐陈因坐也笑，“在你心里我的形象这么好呢。”

    “才没有。你坏得很。”

    “哪里坏？我对你还不够好，小没良心的。”

    “就是坏。”

    林青末的发越越了，不知有意无意，他一直没去剪，穿女装都不用假发了。偶尔路上会有人侧目，但是也不算太冒犯。

    看他垂落在背上颈侧的黑发，陈因坐怕他吃嘴里，拢在手心，顺手从桌上摸了个给他扎上。

    而刚刚还说着他坏的人很合他地侧过。

    “小心，我摸摸肚里有没有西瓜。”陈因坐挑眉，他正好扎完了个低尾，臂一伸就把人揽在侧。

    午没课，林青末穿的单薄，柔的t恤被他翻开，手掌贴在小腹上，因为刚洗过手，还泛着凉意。

    当然不会西瓜，陈因坐只是找个借耍氓而已。他太瘦了，哪怕是坐着肚也平平坦坦的。

    “你又什么？”

    陈因坐的手指在肚脐打转，摸得人有。林青末推了推他的手，没推动。

    “再给我吃一呗。”

    这姿势太黏腻了，林青末挣扎无效。勺移动间，两人你一我一地分了半个西瓜。

    “陈因坐，你最近老是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