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以为是周济的消息，程允从床上爬起来看。

    ?：【程允程允，你那小后妈和小继弟整得可真闹。】

    这人是谁？程允一时没想起来。确认不是周济的消息，程允顿时兴致缺缺，打字都慢了：【他们在闹什么？】

    ?：【你不知？抓啊，都上门了。薅着小三的发就骂，全小区的人都去围观了。】

    看来小后妈和程鑫还有效率的，这么快就把他爸那小秘书的地址找着了。不过他是真的懒得凑闹，他现在觉得跟他们斗没意思，还不如跟周济吃顿饭，看个电影。

    正想着，赵佗的电话来了：“不是说来看我比赛吗？还没到？”

    程允看了时间，午两，周济说他是三的飞机来着：“我等周济，你们先比。”

    “……虽然你这么说，我们也不可能为等你俩延误比赛的。”

    程允给周济发了几条问候短信，躺在酒店床上等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响起，他一看，居然还不是周济，接起来喊：“妈，有事吗？”

    “程允，我听说你在和男孩谈恋？”李女士的声音又快又急，比起担忧，更像斥责。好像他和一个男人相，是多么值得羞愧的事。

    程允“嗯”了一声：“我男朋友很我。”

    李女士被噎了一，用怀疑的语气反问：“有多？”

    程允绞着上的衣服，周济带他买的。他们才谈了不到半个月的恋，他们还有很多事没有经历。

    “这个字，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程允啊。”李女士用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叫他，“两个男人是没有未来的，你不要一时糊涂。”

    为什么他们什么都不知，只会教他？为什么他们什么都不了解，却以为他误歧途？他们真的明白程允想要的是什么吗。

    程允的犟脾气一上来了：“妈，我需要他，我需要。难就因为你给不了我，就不允许别人给我吗？”

    电话那沉默了。

    他们心虚、他们逃避，只有周济会理直气壮地说，程允，我你，我你到死去活来，我没你不行。

    挂断电话，程允一直等到午，吃了个晚饭，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直到听见有人敲门，他才悠悠醒转，趿拉着拖鞋去拧门把手。

    门刚打开，程允就被一双手揽怀里，对方上染着泛凉的风尘，脸蹭了蹭程允的颈窝：“刚刚没看到你消息，飞机改签了。后来我回你，你就不搭理我了。”

    此时大概七八钟，天被一层暗雾笼罩，显得屋有些灰暗，可程允却觉比白日还要温，他回抱过去：“因为我在想，怎么能让你张一。”

    周济亲了亲他的鬓角：“今天怎么这么黏人？”

    门在周济刚来时就带上了，程允靠在周济膛，便看到玄关勾勒夜晚的廓：“我跟我妈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