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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儿隐隐有些泛红的女儿，知军况的中年妇人叹了气，满愧疚地：“你爸爸也是……也是真的没办法……伊莎，那家人现在怎么样了？妈手里还有些钱，要不你先……”“不用了，他现在应该已经不缺钱了。”女警察了一气后扭过去，神复杂地低声：“他加了党，现在成了打警务的线，今天早上刚搅了我们的抓捕行动，救走了一名参与过刺杀王女的党。”“……”“所以现在不是我给父亲添麻烦，是他给我添麻烦了，对不对？”看了看被问得哑无言的母亲后，女警察冷笑着坐回了沙发里，两只睛继续望向了门。“这回我应该能问了吧？我现在就想知，这脏心烂肺的提案，他到底是用什么心签的字！”“……”看着明明怀里抱着柔的玩偶，但看着却像只翘起了刺的刺猬一样，已经好了扎人准备的女儿，中年妇人只得柔声劝：“伊莎，听话，你先……”“你别劝！”心里窝得难受的女警察别过去，一脸执拗地：“自己的事，就该有自己承担的勇气，这可是他教我的！”“但是他也教过你，总有些责任，是注定要于一切的。”拍了拍女儿的脊背后，中年妇人神黯淡地：“卫国战争里牺牲的不光是别人家，你哥哥还有两个叔叔，也全都死在了六年前，甚至这次削抚恤就是从咱们家开始停的……停！你先别反驳！我知咱们家并不需要靠抚恤金过活，妈提这些只是想说，千万不要别把你爸爸想得太坏，为了维持住军这个烂摊，他真的已经在尽全力了。”抬望了望二楼空的房间，想起了六年前牺牲的后，中年妇人泛泪地：“今年年初，上一任负责军那位因为得太过分被死后，留了无数的窟窿要填补，还刚好碰见了开支被大砍。当时所有人都清楚，这个窟窿本补不上，接任的人最轻也是个办事不利的场，几位有资格接手的人，谁都不愿意接这个手山芋，只有你爸站了来……”回忆着这一年间越来越沉默寡言，形变得越来越消瘦，连脊背也慢慢弓了起来的丈夫，中年妇人拉住女警察的手，语调微颤地：“六年前那次卫国战争，是你爸心里永远的痛，而军的问题真的太大了，再放任不或者摊上一个无能的继任者的话，六年前的事早晚会再一次重演，他真的不能撒手。妈知，提前停发抚恤是很过分，但你发现了么？从扛起了这个担到现在，也就大半年的时间，你爸的发已经白了一半儿，几乎快要被军那些事儿熬了。”“可是他就不能……”“伊莎，你爸爸他真的尽力了。”打断了女儿的话后，中年妇人幽幽地叹了气：“今年我亲看着的，所有能到的他都已经了，可最后还是补不上窟窿，才勉同意了在这方面削减一些开支。而且你爸还了严令，抚官在决定停发抚恤前，一定要在两个月访问最少三次，确定被停发抚恤后依旧能维持生活才行。但他终究只有一双睛，不到盯着所有人，所以就算了再多准备，也还是免不了会现这事……唉，伊莎，算妈求你了，回房间吧，真的别再让他cao心了，好吗？”“……”“好吗？”“好吧……”倔异常的女警察，终究还是败在了母亲的温言求告，满不甘地被拉离了沙发。等被推回自己的房间，抱着玩偶躺在了柔的床垫上后，已经十分疲累的她，却没像往常一样安稳地睡，而是怔怔地看向了天板上的吊灯。拼命维持军的父亲没错……我抓捕到袭击破坏的党也没错……被扣了抚恤只能加党的他更没错……那错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