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模糊的，但执拗的念：

    不……不行……真的不可以……

    他伸手，拼尽全力去推笛飞声。

    笛飞声被他烦了，抓住他的双手向后一剪。他用一只手锁住李莲的双手，着他的后腰把他整个人向自己推。

    “你太烦人了。”他宣告。

    他撩开碍事的外袍摆。

    夜风从的端拂过，那完全发的望骤然一凉。

    在这间门大开的客栈房间里，他衣不蔽，最该被隐藏的袒在他的宿敌、知己和至好友面前。

    黑暗变成了他最后的遮蔽。

    李莲缩腹，脚趾难耐地蜷了起来。

    李莲猜不透脑了病的笛盟主究竟想怎样。

    他被反剪着双手，全无反抗之力，衣衫不整，大半都在外，完全是一副任人欺凌的模样，但……

    但他就被晾在那儿了。

    仿佛他是个没有知觉不会动弹的稻草娃娃。仿佛笛飞声刚才不过是弯腰弯得累了，想坐一会儿，一时之间又不知该把他安置在哪里，于是就暂时先放在自己上似的。

    觉上笛盟主忙得很。

    李莲耳边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布料声。笛飞声另外那只手一会儿伸到左边，一会儿又放到右边，也不知在什么。而李莲之所以会知这件事，是因为笛飞声的手在换边时，衣袖总会似有若无地从他赤的端拂过。每一次都猝不及防，快倏忽而至，又猝然消失，让他觉得空虚又异常狼狈。

    “笛飞声，”明明他是倒霉被缠上的，结果现在倒显得只有他一个人求不满似的，李莲简直恨不能把笛飞声挂到屋飞檐上去，看他那倒霉玩意到底能多久不，“你这是又想什么？”

    笛飞声一边忙一边回答：“这样更方便啊。”

    更方便？方便什么？

    李莲不明白。毕竟他还没有碧茶脑，跟不上笛飞声天外飞仙一般的想法。

    不过比起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更惦记地上躺着的石。和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恐惧都变成了异样的刺激，让他张，又让他的兴奋异常。小腹有什么东西在拼命躁动，让他暴躁，让他想用去磨蹭什么东西，让他本能地渴望致的。

    他仰起脸，费力地吞咽了一唾，说：“我不你现在能不能明白，但你绝对不能让石——”

    笛飞声打断他：“好了。”

    又是什么东西好了？这没没脑的一句话让李莲一怔。但他没多想，继续说：“你绝对不能让石醒……”

    黑暗中，他半边被人整个抓住了。

    李莲惊得腰一颤，音调半途陡然，“你——”忽而又想起这间客栈里说不定人还没跑光，连忙收了声，咬牙切齿地低声问：“你到底想什么！”

    李门主变成李神医之后，一直过的都是穷鬼日。他大多数外衫不是麻料的就是葛布的，布料又又，摸着都刺手。本来这也没什么，反正是外衣嘛，能蔽就行。可在被人褪到了大的当，这件事就突然变得要命起来了。

    不见日光，也少有，那里的肤本就是全上最细的。如今被笛飞声隔着外衫这么一抓，刺刺拉拉的麻布磨得李莲又痛又，再加上笛飞声掌心燥，烘得那份痛越发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