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地挣扎：“没有……没有被人……你松开……”

    笛飞声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手指。

    李莲一得到自由就开始拼命咳嗽，咳得昏天黑地，角都咳了一层泪。

    笛飞声等他咳完了才问：“真的没有？”

    神大有你撒谎我掐死你的气概。

    李莲真的服气了。以笛盟主东扯西拉的本事，这样去恐怕到天亮他们都完不了事。他又瞥了一对方的。

    笛盟主真是天赋异禀，扯了这么久，那地方还没有半疲的迹象。也不知是该夸他持久，还是夸他能忍。李莲甚至怀疑，那什么散功的毒，不会真有隔开效果吧？

    “我能跟谁有去？”他没好气地瞪了笛飞声一，一心想着要把话题拉回来，“要治病可以，但用嘴这个是真不行。你不好过我也疼。”

    他当然不甘愿替对方“治病”，但经过刚才的尝试他发现，中了毒的笛盟主简直比没中毒前反应还快。别说他此刻受制于人，就算没有，以笛飞声现在野兽一般的直觉，他也基本没有逃走的可能。既然如此，还不如赶把这事解决了。毕竟地上还躺着两个随时会醒的活人。万一真到半途，人醒了，笛飞声是无所谓，他只能去河了。

    “所以呢，”李莲闭了闭，心堪比荆轲赴死，“我得用手替你治。”

    说完这话，他整张脸都发起烧来。

    笛飞声断然：“我不信你。”

    李莲心想，难我就想相信自己吗？

    “不错，我是真不想给你治。可现在吧是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不乖乖给你治病吧，还要被你卸，你说我还有得选吗？

    “你要是还不信我呢，可以把我绑在椅上。”李莲继续诱哄。他已经顾不上笛飞声是不是有什么关于捆隔开绑的好了，只要能让嗓逃过一劫，绑就绑吧，“那个，给我留一只手能活动就行。”

    笛飞声沉默着不说话。

    李莲心一横，把谈判砝码堆到最，“如果我再想跑，你想怎么样都行。”

    “想怎么样都行？”

    “都行！”

    笛飞声睛瞬间一亮，“那我要你在金玉堂锁一辈。”

    ……

    笛飞声最想要锁他一辈？

    要换别人这么说，多少会让人不寒而栗，但从脑袋问题的笛盟主嘴里说来，只有一不真实的荒诞——

    他说锁，多半就是单纯地“锁”，手腕上个铁链，哪也不许去。李莲觉得，若是真无所事事地被关在铁屋里三个月，倒也不算是个太糟糕的结局。

    反正他就只剩三月命了。

    “好啊，”他说，“一言为定。”

    笛飞声闻言，俯解开他的。

    李莲真气本就无以为继，笛飞声手又没轻没重。只了这么一会，他就肢僵了。他扭了扭脖，活动了一四肢，再抬，发现前多了一手指。

    笛飞声伸着右手，四指弯曲，小指直直地冲着李莲的脸。

    李莲一愣，“你要嘛？”

    笛盟主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李莲目瞪呆。

    李莲上一回跟人拉勾，还得追溯到……

    他使劲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上次和人许诺百年不变究竟是什么年月的事。

    但笛盟主这手指就这么直愣愣地戳在他前，由不得他不跟人家拉手。

    他无可奈何地也伸右手，勾住笛飞声的小指。笛飞声小指弯曲，将他的手指牢牢地锁在指节之间，用力晃了几晃。

    但晃完了，依旧拉着不松手。

    李莲迷惑地看着他。

    笛飞声不兴地回视。

    “你为什么不说？”他问。

    说？说什么？

    哦，他也得上吊一百年是吧？

    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李莲只好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笛飞声，就着勾小指的姿势又向他伸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