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仿佛是没有尽的。

    坠落之后跟着坠落，渊之还是渊。结束不是结束，而是另一场糟糕的开始。

    退去，带走了那把燥的火。李莲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他清醒过来了。

    他意识到自己依旧跨坐在笛飞声怀里，衣衫半褪，满是粘稠的。

    李莲平生最净，行事也向来得，一生从未如此狼狈不堪过。他羞愤加，一把推开笛飞声，从他上来，结果却忘了自己腰上的系带已经被人毁了，这一，便沿着双向落。他又连忙伸手去抓，刚抓住沿，手臂就被人钳住了。

    笛飞声语气焦躁地问：“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去哪里？他能去哪里？

    李莲恼火地拍了一他的手臂，却在碰到的一瞬间突然忆起刚才肌肤相贴的。他像被到了一样弹开手指，没好气又不自在地说：“笛盟主，我都被你搞成了这个鬼样了，你说我还能去哪里？”

    笛飞声说：“你不许走。”

    这四个字简简单单，李莲却又开始脸上发烧。

    不许走？不走，天知你还会再发什么病！

    “我不走，”他诱哄，“我先前不是都跟你拉过勾了吗？我要是再跑，就被你在金玉堂里关一辈。”

    笛飞声纠正：“不是，是锁一辈。”

    李莲听不这其中有什么区别，“行行行，是锁一辈。”

    笛飞声这才不不愿地松了手。

    李莲怕他又发什么神经，赶拎着后退两步，这才转过背对笛飞声，从怀里掏一方巾帕，摸黑开始拭起自己那些脏兮兮粘乎乎的。

    一想到这些东西里有他的也有笛飞声的，他心里就别扭到了极，再一想到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耳更是到发。他一边一边在心里诅咒笛飞声不举，一辈不举。算了，一辈太过分，三个月吧。等他一蹬，这混找谁治病找谁治病去。

    那些东西，有的是新鲜的，好，有的已经了，粘在肤上很不舒服，却又不净。李莲来回用力了好几，把肤都得火辣辣地发疼，还是觉得自己脏得厉害。

    他正兀自忙碌着，耳边突然传来力破空之声。前火光一闪，接着桌上那蜡烛又晃晃悠悠地燃了起来。

    烛火颤颤巍巍，照得一室鬼影幢幢。李莲吓了一，猛一回，发现笛飞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贴在他后，心居然微妙地一松。

    松完才发现不对劲，连忙把手从里拿来，再把巾帕胡回怀里，这才转面对笛飞声，“你蜡烛什么？”

    笛飞声向他举起左手。

    刚才他最忙活的正是这只手，现在指节和掌心上还残留着两个人的白浊罪证。

    更重的靡气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我要洗手啊。”笛飞声说。

    那语气无辜，又理直气壮，隐隐约约地还像撒。仿佛他是一个孩童，在外面疯玩了一整天刚回到家，正被娘亲着上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