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啊！你是腐女吗？而且‘扭一扭一泡一泡’是什么时候的陈年烂梗了！……对不起！”他捂住脸。“没事啊，”我说，侧看向他，“为什么总说对不起？你觉得自己哪里得不对吗？”“……但，先歉总没错？”“你都不知错在哪里，却总是歉。”我说，“你觉得，我能接受你这样的歉吗。”他没有再说话。我躺来。隔着地垫，好像能听到地垫草地的沙沙声。“次想清楚了再开吧。”我说。过了一会，他才沉默地躺在我边。这里确实视野很好，我看到了平时看不到的许多星星。原来星星的颜会不太一样。“学想用望远镜吗？我可以去借一。”“不用了。”我不假思索，想了想又补充，“就这样躺着吧，我觉得舒服的。”“那如果觉得冷了就和我说。”“嗯。”季尹说的星雨会现在后半夜，大概晚上十二到一的时候。还有半个小时。我已经觉得困了，双控制不住地打架。季尹让我先睡，第一颗星划破天空的时候，他就会叫我起来。“你不会困吗？”年轻人的力真是充沛。“会，但是今天不会。见学之前我喝了茶，今天可以通宵。”原来是不要命的年轻人。我给椎发了定位，然后握着手机闭上睛。星划不破天空的。它们只会短暂地亮幽的黑夜，留短暂的希望。朝星许愿不如朝自己许愿，也许实现的可能能大一。满目都是闪烁的星星，但不是真的星星。手上拥有的一切只是化在池里的泡沫。在视频后期里简单地反，就变成了唾手可得的愿望，在手里，碎在手里。我坐在池中，看着泡沫一消失，走。淹没所有泡沫，淹不了我。地面上是形成的漩涡。漩涡拖走所有星星，拖不走我。温一降，好冷。彻夜的寒冬从脚底攀附，蔓延到我的躯，遍布四肢。我涸在原地，等着光和天幕将我打捞起。先来的是黑暗。大的、漆黑的。降临在世界正中。不像宇宙飞船。像正被启用的尘，卷来很多琐碎如纸屑的声音。“学，吵醒你了？”我听到季尹的话。睁开睛，正好是一颗星从右往左划过天空的时机。它迅捷而优，在短暂的几秒转瞬即逝。会不会变成天降的宝。某陨石。我的上盖着一件毯。显然是刚刚盖上的，就是这个动作吵醒了我。“星。”“……真的吗？”季尹转过了，“真的哎。”星雨正好开始了。我仰躺着。前是广袤的宇宙，还有又大又渺小的季尹。他坐在那里看星空的样，像看日落的小王。小王一天可以看很多、很多、很多次日落。“学，我一生大概只会看到这么一次双座星雨了。”他叹着，声音随风飘散。星如风暴，席卷旷野。那个时候，我不知星雨每年都有，每天都有，有好几，就像宇宙的意志那样无关一切。我被他骗了。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星雨。那是宇宙的烟秀。无论是否眨，都有星从他的背后经过。像孔雀开屏时炫目的翎羽，夜幕在他后缓缓打开。我盯着他的睛，听到周围窃窃私语；大概是尚在天幕之中，互相依偎的其他星星。好吵啊。我还没来得及说上一言半语，他人的愿望突然降临。“学，”他的发被风撩开，他的青涩、忧郁和人尖，“我有一个愿望……”他如此祈愿着。“虽然我总是不知错在哪里，但是我会先歉；我帮不了学什么，但我想尽力陪在你边，所以……请和我往吧。”我没有回答他可以或者不可以，只是略疲惫地垂。“对不起。”见我许久没回，他讪讪低着，为自己找补起来，“其实我——”“学弟，你今年几岁了？”我打断他，再次看向夜空。“二十一。”他说。就像天降的愿望那样。他跃过无尽的幕，俯跪卧在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