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她靠着墙，将充电的平板摆一会，于是窗帘自动合上，屋却没有一变得黑暗：投映在房间中的星空图影相辉映，整个宇宙在小小的房间浩渺无垠；一瞬间星云掠过我的，朝着她的鼻梁行驶而去。那一刹，我仿佛捉到了我和她一起在实验室的记忆；我们趴在一起画星盘，但这一幕就像单独来的一帧，没有前因后果，只是单薄的画片。哪怕是实况呢？玻璃桌被黑的绒布覆盖，仔细看上面有银闪的细纹。蓝夏把手摊在桌布上，每个指甲都画着简洁神秘的符文，每手指的都不一样，在黑暗中闪烁荧光。我现在才注意到这个。手一翻，一副塔罗牌被她从拼布袋里拿来，直觉告诉我这个用来装牌的包也有说法，但是我不想问。蓝夏取神牌，牌背是一张中空的网。“定制的。”她笑了笑，开始用双手洗牌。我坐在她对面，蓦然意识到周围的白噪音。整个房间竟然是一个声场，足够立，音量足够低而且又是低频，所以现在才能察觉。蓝夏神怡低洗牌的时候，我看向她额，脖颈的装饰。之前我以为是牌，是时尚单品，现在一看全是骨链，只是不知是什么骨。“这个忘记开了。”她的手突然一顿，接着在球型瓶的底一摸，于是它亮了起来，大气层一般波云谲诡的真实面貌。这竟然是一颗晶星球，虽然它的天依然是一盆得颇像pi的，还是粉蓝的。“这是多，增女能量的。”她注意到我的视线，“养了很多年了。”“别致的。”我只能说。她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将手里的牌打散重洗，速度比先前快了一，她低垂视线，专注手的牌，无形之中让我摸到一形似记忆的片段。印象中她之前也是这样的……之前——我捂住。“你还好么？”她轻声问。桌面上的银细纹似乎在转。我们坐在旋臂两侧，牌面底是芥银河。蓝夏神怡似乎已经码好牌，前是一摞完整的，好像刚拿来的塔罗牌。在我里，这副牌是微微倾斜的，牌背上空心的网仿佛了一圈黑乎乎的绒，我抬起手，差倒在桌上。“小心！”她拦住我，“你还好吗？难是我们能量场不对？”“我……我觉我能想起来一过去的记忆，”额上后知后觉地沁冷汗，我勉力支撑着，“但是仔细回想，又什么也想不起来。很痛苦。”她沉默了。隔了一会，蓝夏把她的手迭在我的手背上。她的温比房间的空气一些，因此有着一定安抚作用。她说，这是传递能量的方式。“你的可能还没准备好接受这段记忆。”她收回手，拿起她的那只拼布包，“要不，我们今天先到这里吧。你可以在我这里小住一段时间，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开始。”“等等！”我猛扣住了她的手腕，“继续。”“搞什么？”她被我拦住手，乍一竟不来，“你又发疯！”“我没疯！”我撑在桌上，手臂在拉扯中发麻，“不就是个概率游戏，赶开始！”就像捡拾地上的碎玻璃一样，我用力去抓那些一闪而没的记忆，碎片刺痛手心，却始终无法拼凑完整的图形。一切都已回不去了，我听到叹息，也听到挣扎。她没好气地重新坐来，手心一划把所有牌都拨开，摊成一排。“吧，三张。集中力，思考关于你和研究所之间的联系。”过于用力的回想让我的大脑如针扎一般刺痛。冥想这心无杂念的事本就不到。失忆后，我并没有经常痛，何况这程度的疼痛也不太能威胁到我，但像二手烟的烟味，又或者浮在汤面上的昆虫残翅，不会致命却足够恶心。如同囚徒着镣铐行走，越思考越难受，血从磨损的肤，悄无声息地浸没脚跟。是时候放手了。碎玻璃随着最后一张牌落，血跟着手心。我无暇思考，只是努力用手撑着。一切只在我的心翻涌，从表面上看，我只是一个有些被空调冷到，因此有些昏的客人。蓝夏神怡这个装神鬼的家伙正在翻牌。她翻之前还要用她画了图案的手指在牌面上几，整个仪式颇为繁杂。我不耐地看她把牌一张一张地掀开，又施施然起不慌不忙地给我倒了一杯刚烧好的茶，让我捧在手心里。“小心，”蓝夏神怡提醒我，“可能是我把温度开太低了？刚才我调了一，过会应该好了。”我低迷地看着桌上被留来的三张牌。“嗯……”她凑过来看了看，“哇，竟然都是正位的牌！好事。”“是吗？”我说得有气无力。“当然，因为我还没学到逆位的分。”脑袋太重了。我用一只手撑着它，看蓝夏神怡表演。理论上我应该是认识她的，毕竟她的一举一动都给我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