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之后，程惠和枝回了家屯生产队。程惠摸摸冻透的棉，还是太薄了。可惜她没有钱买棉，也没有布票。兜里这钱还有大用，不能动。她带着枝直接去了启山家。腊月，东北的庄稼都收完了，地里虽然还有这样那样的活，但是每天都能早收工了。启山两都在家。看到程惠来，启山立刻站了起来：“又有事？”程惠一笑，她喜这个小队的，为人端正，没有坏心思，上辈对她照顾颇多。“是有事。”程惠自来熟地坐到了炕上，说：“我上午去公社品厂，找到了一份工作。”启山手里的烟叶掉了。旁边正在棉袄的孙铁梅一不小心就扎了手。她惊呼一声：“你找到了份工作？公社品厂？以后你就能赚工资了？”你咋这么能！程惠表淡定，倒是她后的枝，都要上天了。不但嫂找到了工作，她也有呢！不过在路上的时候程惠就代她了，她有工作的事绝对不能传去，不然她的工资就得上家。枝这才忍住了炫耀。程惠，从兜里掏5块钱放到炕上。“公社品厂现在遇到了困难，不够了，他们着急生产，等不及县里运来了，想直接从我们生产队收，8分钱一个。”她对孙铁梅：“我虽然来生产队快一年了，但实际不认识几个人，这件事想麻烦婶，就是不知婶有没有空？”孙铁梅立刻：“有有有！”她家里就养了几只，从来不舍得吃，都是拿去卖了换油盐酱醋。行她太懂了，最贵的时候才7分5一个，大多数时候都是7分钱一个。8分一个，她有得赚啊！就是不知行不行她看了一老公。启山也有犹豫。他们这的严，没有集市，没有农贸市场，农民想卖农副产品都得去黑市，偷偷摸摸卖。而且卖自己家产的东西没问题，收别人的去卖，赚个差价，这可就大事了。属于投机倒把。但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人人都这么听话吗？不可能的。程惠悠悠：“理我们公社品厂是不能私自收原材料的，所以对外我不会提这件事，更不会说多少钱收的。”给他们留了cao作的空间。孙铁梅睛更亮了。启山又重新审视程惠，这个小知青跟他原来以为的有些不一样。程惠突然又有些不好意：“当然我也不能白忙活。”她摸摸肚：“孩还有两三个月就要生了，我却还没给她准备小衣服小被，所以一个我要5厘。”启山和孙铁梅的心彻底放了。他们不想欠人，他们宁愿给钱。程惠笑笑，她也看不上什么5厘，只不过这样说才能让他们放心。收了钱，大家就是一绳上的蚂蚱了，谁也不会卖谁。启山突然看向枝。枝顿时闭捂嘴：“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会说的！”程惠笑：“放心，我相信枝，她知轻重。我也帮她在品厂找了份工作，这件事目前还得麻烦队大叔帮忙保密、周旋。”枝有工作的事瞒着亲爹也不能瞒着启山，因为她不上工，启山会找人的。启山，原来如此。枝这个小姑娘他也是看着大的，心不多，但也不少，涉及到她自己的利益，那就贼贼的。程惠又把5块钱往前推了了推：“那就麻烦婶了，先收5块钱的，明天早上要是能帮我们一起送到公社品厂那就更好了。”孙铁梅立刻：“好好好，明天早上几？我赶生产队的车，亲自送你们去！”程惠笑：“既然有车，那7走就来得及。”这就是拉上启山的另一个好了。生产队的车虽然谁家有事都能借，但是不能天天借，而且她不会赶车！现在多好，不但有车，还有了免费的车夫。了启山家，两人回了知青。还没门，程惠就问枝：“你搬来跟我一起住怎么样？我们两个住她们空来的那个屋。”“好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