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居然是来聊八卦的。齐盯着那半块秃觉得刚才的张都喂了狗了。他虽然知两位官对他和陆延的事十分上心，甚至不惜为此在公众场合大打手，但他没想到时至今日，官们依旧民如，对婚这件事达到了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态度。齐心翻了个白，嘴上礼貌：“还没有。”李官闻言夸张地叹了气，齐居然从这气里听了老父亲的沉痛，他规劝齐：“事已至此，我也就不绕弯了，这几年，你和陆延的事，我是看在里，疼在心里。”说着，他再次运用自己浮夸的演技，在腔的位置握拳重重砸了几。砸的时机掌握得不好，可以说是砸得很像齐月的握手，尴尬又不失礼貌，“俗话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齐从那两句老顺溜开始就知这个死秃回心转意想安利陆延给自己复合，毕竟他们六年间分分合合数次，大多数人从这次分手事件的态度才刚刚从他们怎么又闹变扭转变到他们这次变扭闹得比较但还是不会分手上，齐觉得总是戏耍这群看戏的猴不是仁义之士，就像有些炒冷饭的剧，翻来覆去几对侣排列组合，不知的还以为在演世界大同。老李看着他决的样，脸上空白了几秒，像是突然想到自己还在演戏，又立刻摆上痛心疾首的样：“可是这几天，我明显受到陆哨兵……他……他……”语言功底显然不够厚，编了半天还卡壳的多半没有什么文学天赋，齐不由得看了黑板上还没完全褪的海明威，觉得老李八成也是看不懂的那一群文盲之一。“我觉得他最近状态好的。”“好吗？”“好啊！”“你怎么知的，是不是天天观察他才知的？”齐看着那双比他额还亮晶晶的睛，胃里涌起的不适像是那晚喝多了一样难受。他咽了，勉：“他，他最近……经常跟我们一起吃饭。”“我们？”老李收起调侃的神，认真问，“我们是指谁？”“我，范墨，还有……”齐突然顿住，他想到老李和老季，这两位基地的主，正是五年前才从前线基地调回的官。在最开始和陆延调查的时候，他们就隐隐觉得基地的人员调动异常，虽然还不明确这调动是于什么目的，但在那个时间，往一个二线基地这么多无意义的优质人员调动，无论如何都不算正常。齐回想起老李当时在洗手间的言行举止，越发觉得不该这么轻易地被他的扮猪吃老虎唬到，从一开始他就该想到，老李亲自来找自己，很可能是一试探，而现在挂在尖的齐月的名字，如同悬在他脖颈后的一把剑，激得齐寒直立。可由不得他犹豫太久，如果老李真的跟齐月有如此大的牵扯，那他怎么可能不知齐月和他们一起日常活动的事实，贸然说谎，等同认罪。齐假装咽，分毫之间继续，“还有一个新人，齐月。”

    沙发上的人咧开嘴笑了笑，微向前倾，对齐认真：“我知他。”“当然了，每个新人官都认识才对。”齐神如常，只有他自己知，放在膝盖上的掌心已经将微微染。老李不再说话，只是往沙发的靠背仰倒，他不是来跟齐打仗的，可能是之前的警告不够明显，才让齐离开真相太近了。他思索了一会儿，站起，看着沉默的齐：“不是所有事都得有个真相，齐，别太轴了。”说完，不等齐回话，径自走了房间。齐呼一气，艰难地将掌心的汗蹭，他锐地捕捉到真相二字，原来老李早就知自己和陆延正在追查些什么，至于剩的那些对话让齐更加确信了，他也是知人之一。但六年前老李还没来到这个基地，老李和老季都是五年前才调岗回撤来到这个二线基地，六年前的事件他们难也有参与营救？齐不安地在教室来回踱步。不对，六年前的案虽然重大，但据自己和陆延在图书馆看到的档案记载，老李和老季都是从一线基地调回来的，当时的案件里的孩们虽然被从城区运，但违法分还没有大胆到直接运到前线或前线更远，大多数都在二线基地的理范围。况且，一线战事频繁，这属于自己人闹事儿的范畴能惊动他们二线基地就不错了，这就好比国的拐卖案件直接找边防队手一样好笑，当时正在一线的官就现在掌握的信息而言，应该没有参与对此事的营救工作。那他们还能怎么跟那次的事件撤上关系呢？齐的大脑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上次任务时跟老走私客的那段对话。“小心你们上。”电光火石间，一个突兀的想法在脑海影影绰绰地吐蛇信，诱惑着齐向更黑暗的地方走去。如果，只是如果，他们上的这些人，无论是谁，在事后没有参与，但却跟六年前这起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有没有一可能，一不成熟的猜测，甚至只能说是一联想，可不可能，是事前，有所参与呢？齐猛地抓起手机，大脑在东拼西凑间跃着可以拼凑成语句的单词。他发给陆延：“你在哪里？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