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叹了气，松开了阿华的手。阿华不解：“你怎么了？”齐摇：“没什么。”他看着阿华问，“你很想离开村吗？”阿华摸了摸后脑勺：“我也不知。可是就算能去，我又能什么呢？我等级低，又考不上警校，去了也不过是个路过的。”原来他比自己想象得要考虑得多，很多人究其一生也无法在不属于自己都阶层扎，他不放心，又不甘心，左右为难之间，苦了自己的好奇心。齐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太久没接受向导了，现在应该很累，躺睡一会儿吧。”说到这里，阿华居然真的觉得困了起来。他脱了外外往被窝里钻去，齐起关灯的瞬间，黑暗中传来他的疑问：“那你觉得我要去吗？”齐扶着门框真挚地说：“你要去，因为你想去。哪怕最后真的只是一个过客，起码你去到过那里，不然终此一生你都在疑惑，我到底该不该去，我到底能不能去。”“那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过客呢？”“那这里也永远是你都家。风筝之所以能飞得，是因为总有线牵着他。”齐关上门的时候，耳后听见一句轻轻的谢谢。门的世界是安静又寒冷的。齐没有立刻楼，而是在走廊上站着，数着灯火，看着月亮和雪慢悠悠地走。他想到过客这个词，他也想到无的齐月，如同浮萍一般从他边漂走。他看着月亮的样，以前人们总说弯弯的像是女孩的笑脸，现在的齐只觉得那月亮像是割开自己心脏的镰刀。他还是在想念齐月，这想念带着不切实际的期盼，他总有觉，自己和齐月之间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不是因为未了的话语，不是因为未知的真相，也不是因为没有回应的告白，只是他的放不和他认知中齐月的放不像是勾住两个人的麻线，穿在针上，勾心里。这是多么的，不自禁。齐几乎落泪来，他满心的回音，都是齐月的那句不自禁。他给自己了蛊，用困住自己的方式也困住了齐，相隔越远，勒得越疼。齐捂住自己的心脏，或许是齐月给他的心开了一条路，一条为了他而疼痛的路，一条为了走散，也可能有朝一日为了重逢的路。他就这么想着，直到老杨叫他：“齐向导。”齐转看他，他半个人隐在楼梯边缘的影里，只留半张忽明忽暗的脸。他有些摸不清老杨的意思：“怎么了？”

    老杨扶着墙走到他边，和他一起面向远的山川：“齐向导，我这次去城区接受审判，遇到了一个之前的朋友。”他停了停，似乎犹豫这件事是否应该告诉他，“我的朋友……她在，呃……被招安之前应该，可能是个报贩。”齐，顺答应着：“嗯，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