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萧戏谑的脸上现了一丝波动，她上扬的嘴角放了来，抿成一个不悦的形状：“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或不是，而是你什么意思。语言是人最主要的工，即便是不想的人或事，也会因为不想而被动地被自己的表达卖。不正面回答，就意味着不想回答；不想回答，就代表自己在问对的问题。齐的耳边传来自己的心声，狂躁的，大的，不休不止的。正当他想要继续问去的时候，他都手机却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齐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问：“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陈凌。”话音落地，两人的周围只剩寂静。这条路上本就还没有人走动，加之今日天气不佳，沉沉不死不活的样让整个冬日更加冷寂，即便是有风过，枝上也没了可以“沙沙”作响的绿叶，枯枝间时不时传来被遗弃的折断声，“咔咔”地响着，像是垂死之人间的挣扎。陈萧盯着齐的睛许久，她似乎正在考量齐手上的底牌，现在他已经打了两张，第一张是一张废牌，除了过场没有任何用。而第二张……这张牌，让陈萧有些措手不及。她一早就知齐和陆延在调查自己都事，从最初陆延那场尴尬又谨慎的对话中，陈萧就知他们其实并没有掌握什么有效信息。陆延在对战陈萧的牌局中惨败退场，她原以为事到此为止，却不想半路还杀一个齐来。陈萧知自己不能自阵脚，就算齐知陈凌又能怎样呢？陈凌的信息大概还挂在失踪人的那栏里，只等七年失踪满期限以后宣布死亡，而现在已是第六年，就算齐查到了陈凌是陈萧的弟弟，他也只有一张无用的案件陈述，再往，他又还能知什么呢？但陈萧还是不免有些张，她将自己的手掌藏训练服过的袖里，握着拳问：“我弟弟怎么了？”齐知这是一试探，一对他到底了解多少的试探。他竭尽全力思考着，如何将掌握到的只字片语拆解成一小块一小块更为诱人的易筹码，可这时，他都手机再次震动起来，齐恨不得现在就将这破手机扔里报废。他勉自己将思绪拉回这场对峙中，脖颈僵地继续：“你弟弟……还活……”不等他继续说完，陈萧立刻打断：“是的，他只是失踪，还没有被宣布死亡。”“我不是这个意思。”手机依旧在他的袋里震动了几，“我的意思是，你知他还活着，你也知……他、他活得不好。”这，陈萧的表彻彻底底僵了。她的神态不再清戏谑，齐甚至从她清晰的颚线看她正咬牙关站在那儿，双手也握成拳，似乎随时能一把击倒齐。他知自己在这场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