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量约750毫升，宽瓶四瓶，单瓶容量约三升，显然是要留让主人慢慢回味，足见弗拉德之诚意。

    君士坦丁拿缠有领带的那瓶为弗拉德的杯倒上三分之一，再开了另一瓶。

    “我听岔了迦勒底代理人的消息，才准备了这个地方，是我的不周到，这瓶算作赔礼。”

    弗拉德一没理解这个瓶是什么意思，等君士坦丁举起来的时候，他心里犯起嘀咕：早听说拜占廷礼仪繁复，但皇帝喝酒要瓶也太离谱了。

    “敬、瓦拉几亚大公弗拉德·采佩什！同为人理之幻影，承蒙厚、由远方启程、穿越雷斯至此相见，我不甚荣幸。”

    “敬拜占皇帝君士坦丁！”

    瓶杯相碰，双方一饮而尽，弗拉德看着君士坦丁，分外动容。他的心也颇为震。弗拉德生前听闻罗皇帝殉国，本以为此等英勇之人必定是犷勇武的汉。得见本尊，竟是个惹人怜的男。共饮则是猛士。令他不虚此行。

    酒有血的味，在此地反而有些怪异的快。君士坦丁为弗拉德再倒一杯，自己则又开一瓶。

    “敬、于此特异呼唤我等的迦勒底！慈悲的术师君主奥尔加玛丽、全能的藤立香、神秘博的佩佩隆奇诺，愿主垂怜他们、得偿术师的收获。”

    “敬迦勒底！”

    君士坦丁开了第三瓶。

    “敬、共同的敌人、大的穆罕默德！唯有神灵摧毁他的，唯有死亡平息他的伟力。”

    “敬穆罕默德二世！”

    三个空瓶倒放在地，没有一滴残余酒。第四瓶打开的时候弗拉德想阻拦，遭到谢绝，理由是“七丘”。

    君士坦丁的酒量很好，但是除了弟弟托斯之外，并不为人所知。饮酒有饮料之外的意义，伴随着各类政治试探，在皇室的繁文缛节之会无限放大，引发事端。

    君士坦丁上次面见他国君主还是在王的时候，当然，是低三四的求和。而藤立香为他介绍了一位可以对等共的宾客！偶尔有次畅饮，还在良好到可以放纵的外会面上，属实妙！

    君士坦丁脱掉浸透汗的外、拿起第八瓶，弗拉德喊了藤立香，电脑卡，藤立香存完报告书文件门的时候，第八瓶也见了底。君士坦丁整个人汗涔涔的，手竟然还很稳。

    弗拉德还有一瓶开了没喝完的，藤立香把剩的酒都抱走。

    “都别喝，全是我的了。”

    没有谁能拒绝麻辣之祖。君士坦丁停，弗拉德称赞他的勇猛，别离去。藤立香让他在教堂里坐着醒酒。

    “哥，没想到你也是个酒蒙呀。上次见这么能喝的还在大江山呢。”

    “我很清醒，迦勒底的代理人。”

    “没喝醉就帮我报告书字数，后续计划什么的。”

    “等待谈判吧，嗯。”

    “这怎么，苏丹尸都还给人家了，不现实啊。”

    “嗯，之前不是和你说过盯着奥尔汗王了吗。”

    “盯倒是盯着了，可我一介术师，真的想不通你那些帝王心术，要不还是你述我来写。”

    “啊……现在的话，我会很慢的……”

    藤立香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时至今日，她完全信任所所选之人，闭抄作业活就完事了。

    君士坦丁解开彻底透的衬衣，在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中在教堂椅上，先有神灵的共，后有英雄的认可，暂时驱散了他对自己血的怀疑。

    佩佩踩着跟鞋气冲冲地跑来：“怎么回事，我的力通路和令咒都有酒味，搞得我要过了！”

    藤立香解释，佩佩一听更气：“立香，你让小柴火和别的男人喝酒，是想我？”

    “佩佩，迦里人不骗迦里人，”藤立香一脸摸不着脑，“哥在这喝得昏天暗地的，我家大公没沾到多少，跟陪酒的似的。要也是我，怎么能是你呢？”

    “我不信！除非你对所发誓！”

    “藤立香对所发誓，迦里人不骗迦里人！”

    佩佩信得过迦里人，就握住君士坦丁的手，把他拽走：“今天开始，戒酒！听到没？”

    术师的问题常在常人预料之外，那一拽让君士坦丁觉手上撒满了酒，他明白他是喝痛快了，对佩佩也造成了切实的影响。他愧疚，立刻答应：“是，御主。”

    佩佩的手握了一，显然非常受用。君士坦丁没领会，他想的是赶把教堂扫净，不然贞德回来就难看了。

    午，君士坦丁在伊斯坦布尔的床上醒来，梦里没有苏丹的大炮也没有前妻们。周围很香，枕在佩佩上的觉相当好。佩佩摸着他的发，又抚平。一只猫从台上走过，隔着窗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