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对不起，我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伤害？冒犯？

    这到岑寂惊讶了，漂亮的睛睁大，盯了她半晌，这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不过是想脱衣帮他上药而已，他没那么脆弱，不会那么轻易受创的。

    不过，她似乎觉得他很脆弱。岑寂浅的瞳孔里慢慢汇聚起笑意，最后“噗嗤”一声笑了来。

    原来，不是被自己吓到了。

    染秋听见笑声，舒了一气，有些疑惑地眨了眨，“你？还好吗？”

    “哈哈，恩人，恩人真是，可。”

    “没、没有，别叫了……”

    岑寂看着她逐渐变红的脸，确定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小秘密，他发现，他一叫恩人，她就会结，蓦然一抖，再多叫几声，脸都会红掉，一直红到耳朵，连泪痣周围都是红的。

    像只被碰到角的蜗，真是，可啊。

    岑寂收回目光，垂首轻笑。

    染秋的心此时简直过山车一样起伏，看着面前的人，一句话也说不来。

    “她”是丽的，但似乎并没有她想的那样脆弱，而且，她还发现，“她”有时候，是在故意，是的，她很确定，是在故意逗自己，虽然不知是于什么原因。

    想到这里，染秋又舒了气，虽然说一叫“恩人”，她的心就开始一乍一乍的，不过，“她”逗自己的话，说明“她”是信任她的，相信她不会伤害“她”……

    岑寂觉得也够了，再去，也不好，便轻轻了她那被他红的手腕，又恰到好地缓缓松开手，温声解释:“不是因为染秋，只是，想到故人了……”

    染秋的脑还在飞速地整合信息，于是未经思考就意识声询问了:“故人？”

    “是的，”岑寂脑里的思绪盘旋了一阵，斟酌了用词，“很糟糕的故人。但，染秋很好，所以，别自责，你什么也没错，是你救了我。”

    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她也不问，很默契地转移话题，“岑寂，你上，呃，伤，还没理完。”

    是的，伤，他的和那讨厌的痉上，还有胀的淤伤，而且，他也有些，不确定，里面，有没有被得太，他觉不到的东西，他可能，需要自己伸手，检查一。

    岑寂啊岑寂，你真是得意忘了形。

    你和她，不一样，你是畸形古怪又难以启齿的，怪。

    他是婊的事实已经被她知了。现在，他不能告诉她，更不能让她知，他还有一恶心的男人的痉和一女人的，更何况，他的，被他们留了冲刷不掉的印迹——一个纹。

    还好她并未看见。

    就当是女人吧，和他的母亲一样的女人。

    活去，在一切败之前，活去。

    染秋看着岑寂突然变得惨白的脸和泫然泣的，有些不知所措，她平时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不太懂该怎么安人，正想低避开岑寂的目光，却刚好看见了“她”的指尖。

    电光火石间，染秋脑海里浮现不久前那只手碰到自己的。

    那是，很温的。

    于是，她尝试着伸手，学着记忆中的样，笨拙地缓慢地一接一地轻拍着“她”的，陷迷思里。

    那样哀伤到让人无法直视的神，岑寂衣服底，肯定有更难以启齿的伤痕，染秋发觉，那里恐怕，才是让岑寂突然产生刺激反应的真正原因。

    此时的岑寂完全没注意到外界发生的一切，正陷一场磨人的纠结里。

    要选择博取她的同，来帮助自己活去吗？但这条路走去，就毫无回路可言了。

    不过，不论什么决定，总是要付代价的。

    这是应有的代价，不是吗？讨好而已，丧失尊严而已，不是早就失去选择的机会了吗？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你是婊的事实已经被她发现了，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可是她救了你，又怎么能这么呢？是的，她救了你，然后呢，然后呢，你要怎么活去，你对这世界一无所知！

    婊就是无无义的，不是吗？所以，博取同，用你这张脸，引诱她，蛊惑她……

    岑寂，活去，活去，即使不择手段……

    “染秋……”岑寂刚一开，轻微一侧，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只手。

    好温。

    “嗯。”染秋以为“她”缓过来了，轻轻应了声，手顿了，继续保持着刚刚的节奏。

    掌心的每一次落，都会带来一新的温，在落与不落之间，又带来对一次的期盼。

    真是狡猾。

    狡猾到岑寂都愣了，连媚态都忘得一二净，目光不受控制地向着染秋的方向延伸去，才发现刚刚撞上的，是她的手。

    染秋，好像，是在安自己，甚至学的还是自己的动作。

    只是，学得不太像。

    岑寂心像是被什么很柔的东西砸了一，不久前的纠结居然就这样，轻易地化开了，最后化在岑寂角，凝成一个他未发觉的笑，“染秋，是这样的。”

    岑寂啊岑寂，你真是，不堪一击，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