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彦看了看外面的雪，知方言不能开车，之前他照桑奕明的安排接送过方言几次，又问他：“外面雪太大，我开车送您回家吧。”

    “不用不用。”方言摆摆手，陈助手里还拎着公文包，不是要班的模样，应该是晚上还有工作安排。

    陈哲彦晚上确实有其他的工作安排，法国那边的合约了问题，桑奕明是临时决定差的，很多工作还需要他继续跟理。

    方言又把衣领往上扯了扯，遮住自己小半张脸，髮一垂，上半张脸也遮了个七七八八：“陈助你先忙，我自己回去就行。”

    他说完，没等陈哲彦准备再安排其他车送他回去，转自己先走了，一开始还算沉稳的脚步，在了公司大门后越来越快，最后小跑着台阶。

    方言心里一直提醒自己要小心的台阶，想着想着脚突然一，到底是摔了一跤。

    他怕被人认来，又抓着帽了，把脸藏得更严实了，不骨跟小那里裂开了一样的疼，赶撑着胳膊爬起来跑到路边，招手拦了辆正好开过来的空租。

    司机把车稳稳停在方言跟前，方言低瞅瞅自己，因为摔的那一跤，羽绒服跟上都是雪，他站在门边，连鞋上的雪都拍净了才拉开后排车门坐上去。

    司机一脚油门扬而去，台阶上方言摔那一跤拖去的那段凌的痕迹跟脚印，很快又被大雪重新覆盖，没有新的脚印踩上去之前，是一段新的白茫茫，看着冰凉的。

    租车开去有一会儿了，方言才发现后排车座是的，他的也洇了一片，跟大儿那凉飕飕的，他又往旁边挪了挪，也是的，最后又往前坐了坐，隻搭了一个座椅边，手把着前排椅背。

    司机顺着后视镜往后看了一说：“今儿拉了一天的客，后排车座早就了，我车开过去的时候老远就看你摔了一，嘶……我看着都疼，你上车之前我隔着玻璃喊你不用拍鞋上的雪，你可能没听见，一直拍了半天，多冷啊。”

    “我没听见。”方言压着声音应了一句，睛随意瞥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