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还上中的时候，桑奕明有一次在方言姥姥家院里看到过她给方言剪髮，当时他只是隔着半开的门瞟了一，心里还想过，方言姥姥真是什么都会。

    桑奕明第一次说要给方言剪髮，方言也不抗拒，还乐乐呵呵的，洗完老老实实坐在凳上，都不问问他会不会剪髮，是完全信任他的姿态。

    方言闭着，桑奕明把髮先给他梳开，很快梳起一捋髮，手起手落，剪刀咔嚓咔嚓一开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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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奕明低收拾东西，打了个哈欠，方言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方言的髮一直都是半的，桑奕明一开始只会给他剪短，说不上也不算太差，没什么型，全靠方言那张脸撑着，什么髮型都能驾驭，早上哪怕不用梳特意打理，洗过一，随手一捋一抓就已经很养了。

    后来桑奕明看他就是不去理发店，就问他是不是想留发，方言摇说不想留发，桑奕明也不再他，学方言姥姥，自己在家给他剪。

    桑奕明看他不动，又他：“过来啊，剪完了该睡觉了。”

    因为方言小时候对理发店有一些不好的记忆，一直不喜去理发店剪髮，髮了也不。

    桑奕明剪髮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每一都剪得很认真，所有注意力都在他手指间方言的那一不不的发丝上。

    二十分钟就剪好了，方言睁开抖了抖罩衣上的碎发，桑奕明用海绵给方言了，但脸颊跟脖上还沾着不少碎髮。

    桑奕明把罩衣解开，拍了拍方言肩膀：“再去洗洗，有碎髮。”

    这回方言没在浴室里磨叽，洗好时桑奕明已经把地板上的碎髮都理净了，脸朝着浴室侧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呼均匀。

    漆黑的碎发掉在地上跟罩衣上，有的碎髮还落在了桑奕明的拖鞋上，他看见了也不在意。

室门没动，仔细观察着桑奕明的表，很平静，跟平时一样，看着好像已经把刚刚的事彻底忘了。

    方言站起来摸了摸被髮扎得发的脖，说了声“好”。

    方言笑着“哦”了一声，本来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再提，走过去坐好。

    后来保持一个月给方言剪一次髮的频率，桑奕明已经相当熟练，现在已经会打层次了，哪里该短哪里该打薄他都知。

    结婚之后看方言髮了，桑奕明还总是他去剪，但方言总是嘴上应着，就是不去，太了就在脑后扎个小揪揪，但散来的时候就很挡脸，人看着也不神。

    桑奕明把剪刀放在旁边的桌上，先把罩衣给方言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