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南呲着牙挠了挠，无奈地叹了气继续说：“但那小孩儿实在忒烦人了，磨了我好几个星期，就快跪地求我了，说想跟你当面聊聊，让你先听听他的灵跟主题再说，要不说刚毕业的孩心气儿就是，他觉得只要跟你当面聊过了，你肯定就能答应，你要是有空就一起吃个饭，至于行不行的，你到时候直接跟他说，我看他是铁了心，除非你当面拒绝，要不然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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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拍的东西确实都很有意思，但拍摄人一般都需要专业的模特，所以方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哪行啊哥，我又不是专业模特，相机对着我一照，整个人好像被绳捆住了一样框在那个框架里，手脚都僵，路都不会走了。”

    栖南有个工作室，专门搞创意摄影，这几年在业名气越来越，工作室也签约了不少创意摄影师，经常全国各地到办摄影展。

没洗，他一回家，桑奕明已经给他洗完晾好了。

    方言晾好衣服没立刻去，靠在窗边站了一会儿，正好栖南给他来了电话，他就脆坐在台的椅上接，睛盯着仙人球上灰青的冷刺看。

    “我洗完澡忘了洗了。”方言探了个去，讨好地说。

    浴室里没开通风，里面都是白的气，镜都糊住了，桑奕明腰上依旧隻系了个白浴巾，在洗手池边正在给他手搓，满手的泡沫。

    栖南说的那个人太有个了，方言还记得：“我记得，叫舒承对吧？”

    方言寒暑假都会去栖南工作室帮忙，主要是打打杂，接待接待客，帮着摄影师搭建场地，或者在摄影展上跑跑，所以对他们的工作容跟程也很了解。

    “对对对，就是他，舒承说他最近有了一个新的灵，想拍一组以人表现为主题的创意摄影，觉得你的气质跟他的主题很搭，他想请你吃个饭聊聊，想让你给他当模特。”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而且你学校里那么多事儿呢，一开始压儿都没想着来问你，我直接拒绝了好几次。”

    栖南说：“是有事儿找你，不过不是我，我们工作室新来的那个摄影师你还记得吗？上次聚餐你还见过，就那个酷酷的，耳朵上打了一圈儿耳环，刚留学回来的大学生。”

    “我给你洗，”桑奕明衝掉泡沫拧过，又提醒他，“次换来要及时洗，还有袜。”

    “明天周一，我不确定，哥你是不是有事儿啊？”

    “你明天晚上有空没？”栖南电话里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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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桑奕明在家，方言也忘了，他听到浴室里手洗衣服的声音，趿拉着拖鞋赶走过去，打开门一看，桑奕明果然在帮他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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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知了。”方言走去，接过桑奕明手里的，自己拿去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