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放弃过我一次了

    桑奕明妈妈也知自己说多了儿烦，不再说那些老黄历，又嘱咐他：“天黑，路上慢儿开车，到家之后给我打个电话。”

    “好，你上楼吧，外面冷。”

    桑奕明妈妈跟他挥挥手，转上了楼，桑奕明坐在车里没着急火，降车窗了烟慢慢。

    方言傻站在墙角，他的角度，那缕青烟从桑奕明着婚戒的手指中间往上，浮动在路灯投的光影里，那烟很像是什么东西将灭未灭，就连绕在鼻尖的冷气里都多了闷黑的死寂苦涩味。

    桑奕明完一烟，车把烟碾灭扔了垃圾桶里。

    方言看他了车，努力缩着自己的，不想让桑奕明看见他，但他一动，手里的礼品盒就扫到了旁边的一堆冬青树，了一阵不小的窸窸窣窣声。

    桑奕明虽然只是余光里瞥到了一抹不清不楚的廓，但他还是一认了躲在角落里的人是方言，他往墙边走了几步，想再确认一。

    方言看见桑奕明朝着他这边走，后背用力靠着墙，很想直接钻透墙然后消失，但他此刻退无可退，只能被迫迎着接来的一切。

    方言脚就踩在雪窝里，积雪直接没过了脚踝淹到小，脚里早就了雪，被他温化的顺着袜往脚底，冻得他骨生疼。

    桑奕明越过槐树迈过绿化带，踩着雪去，叫了方言一声。

    “方言，你怎么在这儿？”

    方言脑里还循环着桑奕明妈妈刚刚说过的那些话，那些他从来没听说过的话生生团成了麻球一胡他脑里，还混着冷风跟带着倒刺的边儿，磨得方言脑成了一盆浆糊。

    那阵糟糟里，方言能分辨一丝丝后悔，他后悔自己偷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