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奕明勉吃了几就吃不去了，放碗筷，看着方言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来。

    “不会，没有别的人，”桑奕明看着离婚协议后面方言签的字，还有页角那一的钢笔划痕，“我也从来没想过别人。”

    “你说的这些都用不着，我已经在离婚协议里写好了，我自愿放弃，除了这房，其他的我都不要。”

    “我当时隻想着，陌生人哪会有我对你好啊，这个世界上一定没有人会比我对你更好了……”

    桑奕明这么一说，方言还是有儿印象的，他垂着回忆了半天，突然抬起说：“我记得你还说过，如果以后我哪天想要离婚了，可以随时跟你提。”

    方言当然知理那些会非常麻烦而且耗时间，他本就没想过要分桑奕明的公司，他打开离婚协议，指了指离婚协议里财产分割的分。

    “不行，”桑奕明说，“在结婚之前我就说过了，如果以后你想要离婚，不是我婚前的财产还是婚后的，都会分你一半。”

    方言知，这是他说对了，他又摊开离婚协议，把最后签字的页面推到桑奕明前：“因为车祸又耽误了五年，就到此为止吧，你还年轻，35岁的男人正是好时候，没准儿以后还能遇见你真正的人，以后的事儿谁都说不准。”

    桑奕明不接话，方言不吃饭，他就自己吃，今晚的菜味一般，不如昨天的，有的咸有的淡，油闷虾也不好吃，他吃得没滋没味儿。

    方言又把离婚协议往桑奕明面前推了推：“那时候我心里还特得意，觉得自己了解你，我什么都知，但我不明白的是，那不过是你的习惯，其实没人能真正走你心里去……”

    “我从小对你就有执念，我一听说你要跟陌生人相亲结婚，就跑到你家堵着你的门，我就想着，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陌生人哪有我了解你啊，我知不能随便你房间，不能坐你床，不能动你东西，衣服换来一定要当时就洗掉，洗手池洗完了手，一定要净上面的珠，不然会被你嫌弃。”

    方言声音急迫：“那是因为，在你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方言又问：“你五年前会准备离婚协议，一定是跟我过不去了吧？”

    方言隻记得桑奕明愿意跟他结婚，他当时心里已经乐开了儿，至于桑奕明说的别的有的没的，他压儿就没往心里记。

    “不用等了，其他的我都不要，我只要这房。”

    桑奕明端着碗，夹了一筷菜放嘴里慢慢嚼，也没抬：“我不记得我说过这话，财产问题理起来很麻烦，离婚的事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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