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上一还在看避，一就看见桑奕明了，脸更红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等你呢。”

    桑奕明一髮就躺在方言隔的另一张床上，方言从床沿这挪到了床沿那，清了清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真诚一些。

    “奕明哥，我这次是来跟你歉的。”

    “你有什么错？”桑奕明反问他，听着怪声怪气。

    “我有错，”方言态度诚恳，“我不该装瘸骗你。”

    “你是会装的。”桑奕明说。

    “我不是……”方言想否认，但事实不容他狡辩，他确实装瘸了，“我就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我要是好了，你就不理我了，我想多看看你。”

    桑奕明嫌灯光刺，直接摁掉了床灯，床灯的开关太多了，他一摁就把所有灯都关了，原来透亮华丽的房间，一陷了黑里。

    方言看不见桑奕明，一着急站了起来，两条贴着桑奕明的床边：“你别生气了行吗？”

    “十二了，赶睡觉吧。”

    桑奕明又打开一盏夜廊灯，灯光昏暗，他只能看清方言站在他床，但看不清方言的脸。

    方言乖乖躺回自己床上，半个挂在床沿边，脸朝着桑奕明的那张床：“你别生我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装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着，你让我什么我就什么。”

    桑奕明说：“我现在让你睡觉。”

    方言问：“那你不生我气了？”

    桑奕明冷冰冰的：“不为例。”

    方言笑了：“好，再也不敢了。”

    桑奕明睡得安稳，方言睡不着，又不敢动怕吵到桑奕明，晚上烤鸭还吃多了，后半夜燥，又起床喝了儿。

    喝完方言没躺回床上，坐在两张单人床中间，借着夜廊灯那儿光线，痴痴地看着桑奕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