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一听这话才放警惕：“原来是方老师人，你早说啊，方老师早就走了，午就走了。”

    饭盒很保温，方言一摸还是的，他饿了，有现成的饭，也没必要跟肚过不去来纠结到底是谁的饭。

    方言电话没人接，桑奕明听说他们学校的老师是今天午开始统一放假，一直在校门等着，等到天了黑。

    方言吃过饭楼扔了趟垃圾，往停车坪那瞥了一，刚刚他回来时停着的那辆车已经不在了，他把垃圾扔到垃圾桶，低着捂敞着怀的大衣，趿拉着拖鞋快速上楼。

    他在方言朋友圈看到了方言发的术馆陶瓷展图片，等他开车到术馆时已经关门，方言也早就走了。

    除了油闷虾，其他的菜方言都吃了。

    “我是他人。”桑奕明说。

    自从给方言送过饭之后，桑奕明再没见到过方言，不是他没去找过，而是那天晚上匆匆一瞥之后他们一直在错过，不停地错过。

    已经过了正午，西垂偏冷的朦胧光打在烂尾楼冰冷的着钢的黑灰泥墙上，整背景调都是透着死寂的灰。

    期末终于到了，考试，期末成绩，开家会，方言顺着时间一步步忙。

    门卫大爷一直留意他，后来看他不走，来问他找谁，桑奕明说在等方言。

    度假的机票腊月22，那之前的几天方言都跟舒承在拍摄。

    大爷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不是方老师人吗？他去哪儿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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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场就是这次的外景，氧化弯曲的金属，这组外景不需要特殊装造，也不需要在方言脸上跟上化一些效果妆，但对方言的绪细节要求。

虾味。

    放假那天才腊月17，他的寒假时间非常充足。

    “你是学生家吗，还是方老师什么人？”门卫大爷警惕很，怕人是来学校找茬儿的，他们最怕这事儿，尤其是在快放假要过年期间，这个节骨儿上，千万不能事儿。

    烂尾楼所有窗都没镶窗，从外面往里看，一个个黑的窗里像是急迫地想要吞掉什么。

    方言一纯白衣，北风过来，轻薄的布料贴着他的，好像在认真思考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的睛里透着一丝迷茫跟惋惜。

    方言吃过中饭就走了，跟舒承在城郊的一烂尾楼里拍外景，他们的拍摄不照顺序来，都是照舒承的灵跟方言当天的状态来决定拍哪一组。

    方言放寒假的那一天午，桑奕明也已经把工作集中理完，开启了他的休假，原本这就是他的计划。

    桑奕明问大爷：“方老师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