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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他们结婚的时候，桑爷爷的已经不太好了，桑奕明爸妈反对他们的婚事，针对桑奕明跟方言时，桑爷爷都会替他们先挡一，这些事方言也都知。

藏得有多好，其实桑爷爷什么都知。

    “你别来。”方言生地拒绝。

    “明天去蒙吗？”桑奕明问。

    桑奕明一开始没动，方言站在旁边来回走了两步，整个人看起来很烦躁，胳膊抱在前，随意踢了踢脚边的一块小石，小石直接飞了起来，差儿飞到妈妈的墓碑上。

    初七天着，墓园上空笼着的灰凝重看起来也更重了。

    桑奕明每次给爷爷扫墓都是沉默的，先清扫墓地，把带来的祭品一一拿来摆正放好，倒满三杯酒在地上，再跪磕三个。

    方言给妈妈扫墓的时候会说不少话，说说最近的工作跟生活，少不了要提桑奕明，他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说自己工作好的，跟桑奕明也好的。

    来了宝们，有事耽误了，先短短了~

    方言低着看着脚边的石，心里想，次清明扫墓的时候他自己来，就不跟桑奕明一起了。

    方言打住他的话：“我们走吧。”

    方言了气，好在小石踢歪了，但是崩到了桑奕明上，贴着桑奕明的鞋面弹了，最后啪嗒两声，又落回方言脚边。

    今年方言想说的也很多，但又不知说什么才好，那些烦心事都说不，最后依旧只是一句“妈，我都好的”，没说工作，也没再说桑奕明。

    过年来墓园扫墓的人多，墓园里有专门给人烧纸用的焚烧区，方言隔得老远就闻到了厚厚的香纸烟灰味儿，黑烟往天上飘，把灰云都染黑了，光是看着方言心里就开始发沉发闷。

    作者有话说:

    桑奕明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方言又赶在他开，语气有些生，带着明显的距离跟抗拒：“桑奕明，别在我妈面前说我们的事，也没必要说。”

    就在方言上完坟起要走的时候，桑奕明没动，看着墓碑上方言妈妈的照片开了。

    桑奕明抿了抿嘴，还是听了方言的，什么都没说，站起来跟着方言一起离开了墓园。

    “初八我不去，初八公司开工。”桑奕明说。

    “妈，我是桑奕明……”

    “我们该走了。”方言盯着脚边的小石又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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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奕明初七早上回来的，他爸在家崴了脚，这次没跟桑奕明一起回来，只有方言跟着去了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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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他也还是什么都不说，只有努力想压住的咳嗽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