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南也回来了，看见他就问：“还没睡啊？”

    “还没。”

    老付来，给栖南指了指最里面的小屋：“小屋给你收拾来了，就是里面还堆了一些杂。”

    “没事儿，够睡就行，就我一个人。”栖南说。

    桑奕明说：“我睡小房间吧。”

    “不用，你跟方言睡那屋。”栖南脱了外，手贴在火墙上取，“你跟方言又吵架了？”

    桑奕明：“不算吵架。”

    栖南：“你现在怎么想？”

    桑奕明还是那句：“不想离婚。”

    栖南也不知说什么好：“行，我祝你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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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言扛不住困意，桑奕明刚去他就睡着了，的火炕连着大锅灶的，不是饭还是烧，只要烧火，锅底的气都会直通炕底。

    炕烧得，方言蹬开上的被夹在两中间，但这样也还是，睡着睡着就自动往凉快的地方，一直到炕尾才停。

    桑奕明起床吃药之前就一直睡在炕尾，方言让他睡那，还不许他动。

    桑奕明确实没动，这次动的是方言，翻了个，从后抱着方言，以前的晚上他们都是这个姿势睡觉。

    桑奕明的动作不敢太大，手臂也不敢太用力圈着方言，怕把方言吵醒，两个人中间还隔着一床被。

    的反应跟咳嗽一样，都控制不了，如果直接贴着方言睡，桑奕明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忍得住。

    他自我控制了七年，自以为这样很好，但他发现失控永远都只是一瞬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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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跟方言有过实质关系之后的七年多里，桑奕明唯一的一次失控，就是他跟方言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