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姥爷早早就洗完回房睡了，房门关得很严实。

    方言洗过澡，桑奕明还没走呢，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在看电视，电视声音很小。

    “还不回去睡觉，都12了。”

    桑奕明没动，只是不停摁着手里的遥控调台，没有他喜看的，只有电视屏幕上不停变幻的蓝光，他问：“我晚上能在这边睡吗？”

    方言着髮，没犹豫：“不行。”

    “言言。”

    “怎么了？”

    “晚上送你回来的那个是？”

    方言说：“刘琦弟弟啊，婚礼上你还见过的，就是舞的那个。”

    桑奕明当然见过，而且印象刻，现在只不过是再确认一遍，同时仔细观察着方言脸上的表变化，但他什么都看不来，方言还在认真髮，回答得也是漫不经心，好像并不在意。

    “你们这么熟了吗？”

    “晚上聚餐他也在。”

    桑奕明沉默几秒钟，又认真说：“结婚证，是两个人之间非常严肃的契约连结关系。”

    “嗯？”

    方言髮的动作一顿，没想到桑奕明的话题跃得这么突然，还一本正经，他想了想桑奕明说的话，同意他的说法，他也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你说得对，结婚证的确是两个人之间很严肃的契约连结关系。”

    “但严肃的契约连结关系，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了。”

    “你想说什么？”方言不髮了，把巾搭在旁边的椅上，走过去走桑奕明手里的遥控，直接把电视关了。

    桑奕明的睛从电视屏幕上移开，扭去看方言，视线又虚又远，好像怎么压都压不实，怎么填都填不满一样，里面翻涌着，还夹杂着一丝丝迷茫跟伤。

    “没有了契约关系，就没有了约束，我知年轻人有活力又朝气蓬，但是……你能不能……别找别的小年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