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驳手中的琴谱落，瞬间又被他急急忙忙捞起。

    要不是知江依镜的，他还以为青年是在和他开玩笑。

    江依镜不解闻驳为何如此激动。

    “为师的本是莲。”

    “原来你还真是朵莲。”闻驳嘟哝。

    他在青云门的时候，听过不少弟把江依镜比作青莲，私底还有称呼他为青莲仙的。

    九州的修士，本非人的不在少数，不过像江依镜这般是由草木修成的极少。

    登仙之路，修也修心。

    草木本无心，能生灵智便极为艰难。

    江依镜能修炼到化神境界，当然是个中翘楚。

    闻驳瞅着青年玉立的模样，难怪他要修无，没有心，修无事半功倍，但到渡仙劫便是九死无生。

    江依镜九百多年也未渡仙劫，是怕灰飞烟灭吧？

    “我也不是人，”闻驳甩着琴谱，“现在怎么办？你不会，我也不会……”

    “不会，自然得学。”

    江依镜凑近书房，翻找古琴的书籍。

    他之前貌似见过古琴曲谱，和相对应的指法位置。

    夜幕降临，蛙鸣声声。

    闻驳睡得迷迷糊糊，耳畔传来动听的琴音。

    他睁开双，就见江依镜端坐在古琴旁弹奏。

    罩纱灯静静散发着光亮，窗照来皎洁的月光，青年披着月，眉目恬静。

    闻驳屏住呼，恍然置梦中。

    “徒儿，明日便可用伏羲琴试试。”

    江依镜嘴角笑。

    “老……江依镜，”闻驳讶然，“不到两个时辰，你就学会了？”

    江依镜摇。

    “只会这一首，对照指法位置，一的。”

    他重新弹奏完整的曲目，琴音初时缠绵清丽，像是日枝缓缓开放的朵，中断的时候便急切起来，变成滂沱的大雨，嘈嘈切切，声调激越，直接拉到最，然后悠远绵，像是缓缓动的小溪。

    完全就是比照媾的受谱写来的乐音。

    闻驳听得全燥，腹昂扬。

    他迈到江依镜侧坐，手掌挲着青年韧的腰肢。

    “继续弹。”他着气，舐着青年耳后的红痣。

    江依镜被得无可躲，青年提前固定住他的腰，把他卡在原地不能动弹，的气息在耳垂，的耳廓神经被挠得发。

    琴谱的任务——琴音到达时，的人也同时到达。

    江依镜回忆着羊卷上面的小字，拨动古琴的细弦，漴漴古音自古琴周边漾开去。

    他咬牙忍受着闻驳的撩拨，使自己的力集中在弹琴上面。

    气息终于离开他的耳廓，江依镜心松了气，琴音的速度也快些许。

    一瞬。

    苔上的微粒便舐上他的后颈，黏。

    “嗯……”江依镜发一声短促的闷哼。

    ——刺啦。

    裂帛声响起，红纱被青年暴撕扯。

    后背的肌肤骤然接到冰冷的空气，泛起一层疙瘩。

    月凉如，蛙鸣聒噪。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