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千秋节，五月初二，举国同庆。郁娘已照南婉青的安排备寿礼，看日一天天近了，忽地冒起一个念，是昭殿上为宇文序制一福禄寿金帐，略表寸心。南婉青自然一回绝，大好时光拿来吃喝玩乐尚且不足，岂有闲工夫分线扎针熬睛。昭殿人却无这般推却的底气，除去吃睡值，省的时辰全数扑在那金帐上，南婉青边凑不齐一桌叶戏。众人不分昼夜熬过几日，便是得了闲唤来摸牌消遣，脸都是怏怏的，渔歌这个猴儿也如霜打的茄，南婉青只好独自翻话本解闷。“娘娘，三更天了，该歇……”沉璧一语未毕，掌不住打了个呵欠，告罪，“婢失仪，娘娘恕罪。”南婉青摆摆手，合起又瞧了一回的册，放去枕边：“你也累了，歇着去罢。”“是，多谢娘娘恤。”沉璧放洒金帐，以青金石拨灭去连枝树大半油灯，只留了与齐腰几盏。宇文序来时已是三更天末，沉璧睡在外间守夜，听闻人禀报陛驾临，一睛迎了去，她正吩咐小太监烧沐浴，宇文序甩了帘径直去往室，步履片刻未停。灯火昏黄，红帐，南婉青酣睡多时，宇文序挑起赤纱幔，卧榻佳人侧卧而眠。许是天气渐，两条素白胳膊抱着被，单薄纤瘦的肩背，青丝如瀑，冰肌玉骨。宇文序自将衣袍解落，臂弯揽着香躯，整张脸埋后颈乌发。南婉青半醒挣扎，挣不开男人手脚钳制，嗔怪一声又睡过去，不曾察觉后膛隐隐颤抖的气息。“青青……”宇文序低低自语，脏腑寒意贯通经络冰凉刺骨，不待南婉青回答，只将怀中人愈发搂。他非是天生的冷面冷，父母恩，偏偏两兄一位战死一位早殇。母亲再得他已至中年，疼如珠一般。他也曾有一段无拘无束的孩提时光，吃糖甜糕，穿鲜亮衣裳，只是宇文渊四十寿宴那日，六岁的小侯爷送上了好几日肖似父亲的糖人，得来父亲对母亲的一句“慈母多败儿”。年岁增，难免断续遗忘幼时见闻，宇文序却始终记得当年父亲拂袖而去的嫌恶面容，他举着糖人不知所措，母亲作笑的眸潋滟莹莹波光，他知这是泪。文武授习乃是宇文渊延请的名师，教兵法的老将说，军帅当安如磐石，临危不；教十三经的先生说，君应虚怀若谷，荣辱不惊。因此他不再上蹿，不再爬树掏鸟，以至行步有定数，不多不少，他尽力让自己失去好恶喜怒，不说话，不笑，不再吃糖，衣衫也换了灰暗沉稳的颜。十三从军，十五戍边，宇文序隐姓埋名摸爬五载，屡立战功，宇文渊终于调回侧。家宴团圆，父二人皆沉默寡言，成氏有心亲近孩儿，嘘寒问，对答客疏离。后来宇文序统帅三军，石川以少胜多，银枪小将一举扬名。那日午后他亲尸山血海翻找舅父断肢残骸，面无所动，是夜与众将士把酒庆贺，豪饮三大坛而神如常。他熟稔于老成持重，喜怒不形，许多心事悉数散少年外旷野低垂的星幕，他以为这一生也会在不经意间悄悄过去。从何年何月，宇文序常常踏足昭殿。早先是为商讨应对汪白二人的策略，而后每每心绪郁结，年独当一面的人逃也似的奔来鸳鸯帐底。人伏跪圣驾威严，只有他知晓是如落汤的灰土脸。缘由与时日一并缥缈难寻，他也不愿倾诉烦忧苦恼，权当她善使妖术，轻易勾走他的心。大手熟门熟路摸去南婉青间，搅了搅，便将半的送了去。狭窄涩，宇文序只了半个，推拒着不许，层层嘬灼gui，半龙霎时胀大。怀中人似是发觉有异，嘤咛轻，宇文序索将人在，壮腰肢一，硕大连贯穿心。南婉青不由闷哼，睡梦的柔若无骨，后冲撞极，上翘的龙首一扎闭拢，激得玉人浑战栗。宇文序不待痉挛的略微平复，两手托着丰腴，劲腰一一送戳刺勇猛，啪啪作响，势如疾风骤雨。蓬龙全，尽没，不论数数浅的手段，次次钻幽径，几便捣得涌。“嗯……嗯哼……嗯……嗯、嗯……”南婉青咿咿呀呀叫得糊，由人蛮横开，大大，宇文序甫一送便发了狠劲儿，圆gui直奔颈小，不留稍作息的余地。南婉青伏鸳枕，昏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