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试笔（h）

    宣笔以锋锋径分为小楷、中楷、大楷、联笔、斗笔五式样。[1]

    中楷。

    宇文序薄轻启，毫无犹豫，仿佛亲所见。

    樱帛带遮住他大半张脸，唯有一颌线优净，宛若刀削。

    白玉笔冠雕作五莲，篆文中楷二字端正圆。南婉青随手一抓的，恰是一支中楷玉笔。

    错了！南婉青岂会服，但凡不合心意，她便要偷耍。

    宇文序也不究，微微侧首，气定神闲。

    锦盒尚余玉笔四支。

    南婉青挑了最大的斗笔。

    锋近三寸的笔好似秃了的拂尘，南婉青只了笔尖一，装作小楷的样式，意图鱼目混珠。

    泛黄的笔尖自线往上，经过锁骨又围着结打了个圈，南婉青只觉底一，方才泰然自若的男人结动，咽一津。

    南婉青玉面浅笑，洋洋得意：敢问陛，这又是什么笔？

    斗笔。语调嘶哑，想必是动了念，但依然一语中的。

    不对

    南婉青自是不肯放过他，又疑心宇文序两回猜中是偷看的缘故，也松开衣襟，解里的如意肚兜，往宇文序上盖去。

    那贴小衣更是芬芳扑鼻，裹来宇文序魂牵梦萦的馨香。

    宇文序龙终于抬首，心也快了几分。

    南婉青称了心意，小楷玉笔也缠绵舒缓，君二字的最后一横，扫过宇文序粉的尖，引起之人一阵战栗，中溢低沉的。

    这又是什么笔？

    宇文序气息不稳，半晌才：小楷。

    陛今日怎么总是说错。南婉青又换了联笔，这回索绕着前那两茱萸圈画挑逗。

    男人修的十指扣太师椅扶手，骨节发白，已然火焚，一忍再忍。

    联笔。仍旧准确无误。

    南婉青的心思早不在这猜谜游戏上，只想怎么使尽浑解数，攻破宇文序冷静自持的心防。

    大楷玉笔一路去小腹，宇文序沁一层薄汗，小腹绷，八块肌沟壑分明，再往，昂扬的龙直挤着南婉青里钻。

    南婉青存心挪了地方，在宇文序上磨了一圈：陛

    话未，宇文序大掌扯肚兜帛带，反将南婉青在椅背。

    南婉青一声惊呼，玉笔脱手不知飞去何方，再抬眸，宇文序中火蒸腾，好似陈年烈酒。

    陛是君。始作俑者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