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一冷笑一声，指了指自己，半弯腰看着他：“你认识我啊？知自己为什么挨揍吗？”

    左烽扶着墙站好，抹了鼻，手上竟然没有血，刚才那他都好鼻梁骨被打断的准备了。他皱眉看着卯一，怒声：“我跟你没仇吧？你他妈有病？”

    卯一都气笑了，脖上青绷了起来，指着他：“好好好，那就是不知呗，得，那你挨揍真不冤枉，今天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他说完抬又要往左烽上踹，左烽这回有了防备，他看来卯一没有什么斗殴经验，迅速手，没废多大力就用胳膊把他的架住了，一拳直击在他腹，用了十成的力，把他打得弯了腰。

    “卯哥！”围观的人大概是他们乐队的成员，看到卯一落了风立刻就要往前冲。

    “别过来！”卯一捂着腹慢慢直起，呲牙咧嘴：“往边上，别让别人过来。”

    “好好好，你悠着。”乐队成员们担忧地往后退了退。

    卯一心里知他跟左烽碰估计没有好果吃，他不想的太难看，刚才给他那两已经够愤了，现在他该问正事了。

    “你刚才，和那女的，不能是上楼聊了会儿天吧？”卯一眯了眯，盯着他问：“没什么要解释的？”

    左烽也不傻，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你是为了沈冰玉来的？”

    “不然呢？”卯一看着他的神冷若冰霜，指了指他：“要不是知你跟他在一起，我他妈你跟谁搞。”

    左烽面上没有多少绪，他在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飞快地捋了捋他们仨的关系，心里有了个大概猜测，抱着胳膊嗤笑：“那你又是他的什么人，什么时候到你我们的事了？”

    卯一神一冷，像被踩到尾的猫，炸：“你我是他什么人，我就看不惯你骗他！我不能让你接着糟蹋他！有良心你就自己，别我全都告诉他！”

    左烽皱了皱眉，他心里有一瞬间的慌张，但是仔细一琢磨卯一的话，要是他真的有什么证据就用不着跟他在这打嘴仗了，他现在还站在这跟他讨价还价，就说明他多是看到了什么，绝对没有铁证。

    于是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淡定：“那你就去告诉他吧，看看他是信我还是信你。”

    卯一惊了，他没想到这小真的这么不要脸，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你他妈找死吧！我跟他从小一起大，你算个，你说他信我还是信你？”卯一气得声音控制不住地提了，怒视他。

    左烽看着正在气上的卯一，心里那一丝不对劲的觉越来越烈了，从那个月亮吊坠，凌的沙发，桌上放着的大量外卖盒，沈冰玉莫名给他转的钱，还有卯一过于偏激的态度，不对劲，全都不对劲。

    虽然他并不能确定什么，就像卯一也没有他轨的证据一样，但是他在这地方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人跟人之间微妙的氛围他能捕捉到，他可以凭锐的直觉反将一军。

    左烽突然往前迈了一大步，卯一条件反地往后一退，左烽步步，每向前一步都抛一个问题：“你跟他什么？认识多少年？你喜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的？你表白过吗？他心里有过你吗？他让你碰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