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庆方冷笑一声：“这是跟我们商量？你这是在通知我们。”

    他话音刚落，厉以宁也站了起来，语气冰冷：“是啊，我就是在通知你。东港的货，以后姓厉了，有意见吗？”

    他，站起来比谢庆方还要几分，气势迫人。谢庆方张张嘴，没说来话。

    厉以宁看他一张脸涨成猪肝，笑：“五叔，去年你的赌场里死了人，是因为有人暗地里偷打黑拳吧？这事儿，你知我知，条可不知，三十万就能买条人命，你这买卖得亏心吗？”

    谢庆方恼羞成怒：“你不要血人。”

    厉以宁懒得看他，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酒，举杯：“那就当我在胡说，这杯酒，算我给五叔赔个不是。”

    二伯皱了眉：“以宁，自家事，自家毕，你牵涉到警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厉以宁笑：“二伯，看您说的，哪能呢？都是自家人，不拦着我赚钱，都好说。东港的事儿，我知大家心里都憋着一气呢，那这样，我自罚三杯，给大家赔个不是，咱就这么过去了，行吧？”

    他手里握着南港和东港，势力庞大，桌上谁也没人有异议，其他各家吃了这个哑亏。

    了东兴楼，谢庆方恨恨地说：“迟早找人掉他。”

    二伯叹了气：“你啊，事就是太冲动，才会被人抓了把柄。”

    谢庆方暗恨：“也不知是哪走漏了风声。”

    二伯轻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看他今天说话那个意思，没有十足的证据，他不会拿这件事来威胁你。”

    谢庆方叹：“本以为老鬼难缠，没想到他死了，来了个小鬼，更难缠。”

    二伯拍拍他的肩膀：“形势不比以前了，你多留心着吧。警方对我们盯得也，早打算，能脱手的都脱手。”

    谢庆方：“好，我知。”

    厉以宁晚上多喝了，回了家就有些上。他躺在宽大的床上，一脚踢掉笨重的鞋，嘴里还嚷嚷着：“来，都给我来，让我。”

    屋里没有别人，只有冷着脸的刑昭。刑昭就看他在床上发疯，也不上前。

    厉以宁自己扯开衣领，跌跌撞撞来到刑昭边，醉朦胧：“你是不是我叫来的？”

    叫来的什么？鸭？

    刑昭冷着脸扯开他：“你喝多了。”

    厉以宁一个起，站起来，混不清：“我没喝多，我跟你说，这才哪到哪？我没喝多，我就是烦，那帮老，死不死啊？”

    他把衬衣解得只剩两颗扣，磕磕绊绊去解扣，因着手上没劲儿，半天都没解开，气急败坏：“烦死了——你，过来，给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