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枝不知这场痛苦不堪的事是如何结的尾，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只觉得解脱。

    这样也好，若是再也醒不过来了更好，他昏昏沉沉地想，接着便跌不见底的渊。

    再醒来时，是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他已经好几年没睡过如此柔的床了，抬望去，床是一片模糊的大红，熟悉又陌生。

    传来的一阵阵钝痛，提醒他萧焕找来的事并不是梦，而是确确切切发生了。

    “醒了？”萧焕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温的指尖抚过他的脸颊，“梦到什么了，哭成这样。”

    哭了吗？

    陈枝抬手摸了摸睛，确实的一塌糊涂。

    “梦到从前的事了。”陈枝轻声，嗓沙哑的厉害。

    从前在小镇，在边疆，在战场，在京城，若不是梦到，陈枝都已经忘记原来两人一起去过那么多地方。

    萧焕对他的坦诚有些诧异，但不过一瞬，便嗤笑，“从前你我二人那般恩，即便梦到也该是笑吧，你哭成这样，倒像是我从前苛待你了似的。”

    陈枝闭了闭，装作没听到话里的恶劣，只侧对着那宽大的人影提醒，“陛，床事已行，您昨日说过要放了我。”

    一阵寂静之后，萧焕冷笑，“朕昨日是说了你伺候的好便放你走，可是阿枝，朕连一次都没释放你便了过去，伺候成这样你还想走？”

    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实则充满了无赖。

    陈枝这才想起来，这人惯是如此，他想得到的无论使用什么办法也要得到，昨天怕是脑有病才会信了他的鬼话！

    陈枝气的指尖发抖，握拳时才发觉掌心里被缠了厚厚的绷带，往上摸索，手腕上被麻绳磨破的地方一并被包扎，虽然也是钝痛，却能察觉到被上了药。

    满腔的愤意瞬间化作无力，他抬手挡住睛，连模糊的光都不想看见，喃喃，“阿焕，我累了。”

    “哗啦”一声响，桌上的茶被萧焕尽数推翻，碎成一堆瓷片，的靴底踩在瓷片上，发几声脆响。

    “累？陈枝，你有什么可累的？”萧焕俯，狠狠掐住他的，“有好日你不过，宁愿逃去折腾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朕看你倒多的是闲雅致。”

    “好日吗……”陈枝定定看着上的萧焕，可惜了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再开时，语气里竟然着笑，“陛，绫王殿还好吗？”

    周遭的空气瞬间冷几个度，萧焕的手越发用力，几乎要把陈枝的碎。

    得不到答复，陈枝便知绫王还好好活着，他笑，“陛，您真的是恨我吗？还是说，即便我早已和绫王行了苟且之事，您还是放不你我的过去，舍不得杀我？您对我这般千寻万寻，倒是不怕我回去之后和绫王……”

    “看来昨晚还是的轻了。”

    萧焕掀开陈枝上的薄被，掰开纤细的大，两指驱而，还红的里。

    陈枝反应不及，痛哼一声夹起，却牵扯到被撑裂的，疼得浑哆嗦一。

    “你大可以试试，”萧焕冷声，“陈枝，你真是贱到不上朕恨你，你现在浑上除了这之外还有什么能拿得手的？朕不杀你不是放不，而是多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