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后，闭上，摘镜了。

    然后上。

    睁。

    林眠秋脸黑如锅底，恨不得一脚将上的小畜生踹到九霄云外，奈何之前被死缠烂打亲了太久，分开时的角还挂着可疑的银丝，属实没什么威慑力。

    “再亲一。”傅听寒完全没有被撞破的尴尬，继续凑上去撒，“爸爸，再亲一。”

    林眠秋暗骂一声，将傅听寒伸自己领的爪拿来，再把那钢浇糖似的推开，额角青直：“大清早的，你给我收敛。”

    “我不。”傅听寒笑得温，“你好不容易陪我一会儿，等和李原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那你哭。”林眠秋偏过去，示意他看楼抱着家大不放的小孩，“和他一起，比比谁声音更大。”

    “才不哭。”傅听寒了林眠秋的脸，戏谑，“如果泪太多，我就看不清你了。”

    饶是堪称“无敌打工人”的李助理都被这嗲到牙酸的对话吓得疙瘩掉一地。

    林眠秋张了张嘴，又一脸麻木地闭上。

    他自诩才思捷，能言善辩，常有饶之徒在他面前发表篇大论，无一例外全被说得面红耳赤。但一对上脸比城墙厚，心肝比墨黑的少年养，那些犀利冷嘲的回击便如一去不返的砖石，统统被对方码齐垒了踩在脚，打一步三厘，退一步十分。

    见对面二人说得有来有回，周如有屏障一般隔绝外，尴尬的倒成了李原。

    他实在想不明白事态为何会发展成这样，虽然一直觉得自己老板和养之间的氛围有些许奇怪，但那难不是青期少年对家权威的反抗吗？毕竟林秘叫他翘班排队买星际限量版《爸爸这样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为什么一觉醒来，爸爸和儿就到床上去了？

    更神奇的是，他好像并不觉得林眠秋喜男人有什么不对，至少远没有比发现对方居然“会被人在亲”来得震撼，而这震撼甚至比他撞破老板在搞自己养还要多一。

    “我一定是在梦……”李原恍惚。

    “不是梦。”傅听寒睫上挑，恶趣味地说，“是因为李哥你没敲门。”

    李原：“……”

    看着自己摇摇坠的助理，林眠秋淡声：“你来一。”

    ……

    “事办得怎样。”扫了病床上喝粥的傅听寒，林眠秋关上台的隔音落地窗，随手了支烟。

    “已经理妥当。”想到暗线在刑房里实景拍摄的影像和照片，李原咽了唾沫，“林秘，您要看吗？”

    “不必。”林眠秋转着烟，没什么表地看着橘的火光，“我只在乎结果。”

    “横竖解药不在那里，杀了又何妨。”林眠秋很斯文地抖掉烟灰，为了减轻保洁的工作量，甚至细心地没漏半，“不把我的人当人，自然也没必要把他当人。”

    “他应该谢我才对，”男人语音稍顿，瞳孔映穿破云层的晖光，角笑意清雅，“第七天城常年鸷，我助他早回，辈多见太。”

    明明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却仿佛带着极度的森戾与寒，那些尖锐的惨叫声与尸首分离的腥红影像与对面男人碜黑的重叠，竟让助理在风中打了个冷颤。

    “那……那要告诉听寒吗？”李原意识开，但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蠢话。

    果然林眠秋啧了一声：“告诉他什么，血糊拉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