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在梦……”李原恍惚。

    “不是梦。”傅听寒睫上挑，恶趣味地说，“是因为李哥你没敲门。”

    李原：“……”

    看着自己摇摇坠的助理，林眠秋淡声：“你来一。”

    ……

    “事办得怎样。”扫了病床上喝粥的傅听寒，林眠秋关上台的隔音落地窗，随手了支烟。

    “已经理妥当。”想到暗线在刑房里实景拍摄的影像和照片，李原咽了唾沫，“林秘，您要看吗？”

    “不必。”林眠秋转着烟，没什么表地看着橘的火光，“我只在乎结果。”

    “横竖解药不在那里，杀了又何妨。”林眠秋很斯文地抖掉烟灰，为了减轻保洁的工作量，甚至细心地没漏半，“不把我的人当人，自然也没必要把他当人。”

    “他应该谢我才对，”男人语音稍顿，瞳孔映穿破云层的晖光，角笑意清雅，“第七天城常年鸷，我助他早回，辈多见太。”

    明明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却仿佛带着极度的森戾与寒，那些尖锐的惨叫声与尸首分离的腥红影像与对面男人碜黑的重叠，竟让助理在风中打了个冷颤。

    “那……那要告诉听寒吗？”李原意识开，但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蠢话。

    果然林眠秋啧了一声：“告诉他什么，血糊拉碴的。”

    本来就瘦，待会儿吃不饭了。

    “对了。”林眠秋想起一事，“埃尔维斯走了没有。”

    浮金岛一别后，他便没再见过这位老同学，理说对方随使团来访，自然不便在联逗留太久，但看埃尔维斯前跑委会后访谢清家的殷勤派，怕是不会轻易放弃开发区这块。

    “斯诺星使团已在前日回程，据说只与研究院签了三条协议。”白塔本就独立于行政系统之外，绝密文件更是极难调阅，即便是号称联中枢的办公厅也鞭莫及，文件容无从知晓。

    明面上的消息倒是好查，李原翻当时使团离开的通讯，在众多政要和闪光灯面前，埃尔维斯大的形也低调许多：“算算脚程，三皇应该已经回到斯诺星城都了。”

    因为傅听寒受伤，林眠秋在这段时间里极大地削减了不在辖范围的外界讯息与际来往，是以今天才知这事。虽然埃尔维斯在众目睽睽登上了返程星舰，但以他对此人的了解，也不是没有半折返的可能。

    一个无甚实权却暗藏野心的外域皇，往往意味着难以掌控的变数。

    “挑几个靠谱的人。盯着他。”

    “是。”

    “还有，”林眠秋笑了笑，在助理逐渐浸在公事公办绪时突然开，“你刚才看到什么？”

    ……

    直到李原梗着脖走医院大门，才惊觉，自己明明是来这探望的，结果愣是没和病号说上第二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