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你回去吧。”钱玓朝助理摆摆手，“今天跨年，我走了，你也可以回家了。”

    突其来的假期让助理大喜过望，不过仍然谨慎地建议说，“您要去哪？您喝酒了没法开车，我送您去吧。”

    钱玓手中的电话拨了许久也没有人接，听了助理的话，挑了挑眉说，“行，去L大西门。”

    赵熙曜关机复习着测量学，空来的一整天，他一个人闷在自习室，敲敲打打着提纲笔记。自习室早上还是人满为患，午的时候就稀疏起来，也安静了不少。

    等赵熙曜意识到这一的时候，自习室空的只剩他一个人。抬看教师前面的电钟，惊觉时间过的好快。

    不知不觉都午四了，他学的太投也没胃，连午饭都忘记吃。

    他站起来伸懒腰，看了看窗外面光秃秃的梧桐枝桠，手机开机的嗡嗡声伴随一开机就接连响起的消息提示音，让他觉得本来就发涨的脑中血，又满溢几分。

    坐久了的腰确实酸，赵熙曜着脖开屏幕。

    消息大多是学生会林林总总的祝福信息，也还有实验室那边例行的喜讯通传。在很一串的祝贺论文初审通过的名单里，赵熙曜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Yes!”赵熙曜愉悦地了声哨，着考试月死线投去的论文居然也有了回声，不枉自己兢兢业业实验了那么久。

    再仔细看一，周启也赫然在名单之列。赵熙曜觉得有些倒胃，但更多的是无所谓。说不准是瓦特给他托梦了呢。

    正滋滋地看其他消息，钱玓的电话突然打来。

    “你终于知接电话了。”对面的语气懒懒的，音节间有间断，听起来像是喝了不少。

    “我刚刚关机，没接到。”

    “我来找你了。”钱玓有些昏沉，靠在车窗玻璃上，闭着睛喃喃，鼻音沉重，带了很的撒意味。

    赵熙曜听着电话，手里收拾着书本电脑，一脑地包里，忙不迭地往教室外走。

    每个细胞都在呼雀跃。

    钱玓在L大的停车场等了赵熙曜能有半个小时。透过茶玻璃，看到一个傻乎乎的男生，逆着校门的人往这里跑。

    赵熙曜一车里，就胆很大的，了钱玓的脸。

    钱玓喝的半醉，意识尚存的时候最是可。

    往日净白的一张脸，会浮现两坨不太正常的红。行为举止也比平时放松很多，也更愿意让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