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顺着这个角度垂来，遮挡了他的面。

    平日孩要被抱走，云卿总会绪低落，还要挲着一路追到门，今日想必也是如此。

    只是每次单独使用，都要耗费大量的力。

    云卿真的很盼望是他搞错了，他被废了仙骨，没有灵力，浑修为尽数除去，有时了问题也不是没有可能。

    怀中的孩宝宝去抓他的发，咯咯咯地笑，那是顾哲彦早就设置好的动作。

    他将自己的意识探孩的额中，想要看一看孩的魂魄是否受损。

    云卿有些虚弱，可还是勉支撑着，一寸寸地探过去。

    联想到这些日的，其实不难察其中的一些端倪，只是那时他一度沉浸在孩失而复得的喜悦中，也没有力去想其他事。

    顾哲彦看不到云卿的表，但觉得今天的师尊与往日有些不同，可也一时说不来哪里奇怪。

    虽然失去了修为，但早年依托魂而修炼的东西，却并未因此完全废掉。

磨得够了，终于大发慈悲，已经能够放过他的孩了？

    怎么会呢？

    他所修炼的魂术，依托灵魂之力而成，只要他不死，就不会错。

    云卿没有像往常那样逗孩，只是低着，好像在看她一样。

    明明给了他希望，又让他陷更的绝望之中。

    这如果不是他的孩，那他真正的孩，去了哪里？

    于是他将这一切，归为了孩的原因。

    但他知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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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怀里的，只是一没有灵魂的。

    她是知我她吗，云卿想。

    这不是他的孩，不是。

    云卿低，细密地亲过孩的额、脸。

    他挲着，又把手指慢慢在孩的额上。

    他的孩呢？

    他肚里的这个孩，也能好好活的，不至于生来就死的。

    对吗？

    云卿没有反应。

    宝宝把脸侧过来，似乎也在亲他。

    他能够见上孩一面就已经很兴，就连他自己都把自己当成了个低贱的和生育工。只要主人给一赏赐，让他见一见孩，就是莫大的恩赐了。

    这个够着他的发，小手握刮他的宝宝，他抱了这么久，哄了这么久，视为珍宝的小东西，是一被造来的傀儡。

    云卿这才微微抬起来，好似才意识到顾哲彦回来了。

    这不是他的孩。

    她和肚里的孩，他都的。

    这个孩上着他的血，却生在界，虽然如今得似乎没什么问题，但也不知有没有被检查过。

    顾哲彦抱走也没有关系的。

    如果真的孩还活着，怎么会一个假的来呢？

    “我让孩多待一会儿，好不好？”

    顾哲彦想了想，便凑过去亲了亲他。

    他除了张开讨

    云卿知的，明白的，可他本能不愿意再去想，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本能地又将孩抱，整个人一时抖如筛糠，一秒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嘴微颤，绝望地松开了力度。

    顾哲彦回来的时候，云卿抱着孩，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

    孩年纪小，若是有损，越早弥补越好。

    落在脸上的温觉令他如在云端，他的心在砰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