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哲彦回来的时候，云卿抱着孩，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

    云卿没有像往常那样逗孩，只是低着，好像在看她一样。

    墨发顺着这个角度垂来，遮挡了他的面。

    怀中的孩宝宝去抓他的发，咯咯咯地笑，那是顾哲彦早就设置好的动作。

    云卿没有反应。

    顾哲彦看不到云卿的表，但觉得今天的师尊与往日有些不同，可也一时说不来哪里奇怪。

    于是他将这一切，归为了孩的原因。

    平日孩要被抱走，云卿总会绪低落，还要挲着一路追到门，今日想必也是如此。

    顾哲彦想了想，便凑过去亲了亲他。

    “我让孩多待一会儿，好不好？”

    云卿这才微微抬起来，好似才意识到顾哲彦回来了。

    他本能地又将孩抱，整个人一时抖如筛糠，一秒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嘴微颤，绝望地松开了力度。

    这不是他的孩。

    顾哲彦抱走也没有关系的。

    他怀里的，只是一没有灵魂的。

    这个够着他的发，小手握刮他的宝宝，他抱了这么久，哄了这么久，视为珍宝的小东西，是一被造来的傀儡。

    他的孩呢？

    云卿真的很盼望是他搞错了，他被废了仙骨，没有灵力，浑修为尽数除去，有时了问题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他知不是的。

    他所修炼的魂术，依托灵魂之力而成，只要他不死，就不会错。

    这不是他的孩，不是。

    怎么会呢？

    这如果不是他的孩，那他真正的孩，去了哪里？

    如果真的孩还活着，怎么会一个假的来呢？

    云卿知的，明白的，可他本能不愿意再去想，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