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暗了又暗。

    “去睡觉。”

    他语气里的示诫意味十足。

    时乐橘意识乖乖“哦”了声。

    转回屋，听见他在后说。

    “明天见。”

    声音懒洋洋的又别有意。

    重新躺回被窝，时乐橘后知后觉，气得牙，不是，她嘛那么顺从陆斯也的命令啊？她又不是陆斯也的狗，招招手就要听他的话。

    周二有两件不幸的事。

    第一件，时乐橘来了大姨妈。

    她的生理期一直不太准时，医生说是压力大分失调的缘故，她有理由怀疑可能最近搞黄搞多了，昨晚竟然一语成谶。

    之所以不幸，她竟然痛经了。

    第二件，她迎来了一位“新同桌”。

    早上七，时乐橘着黑圈教室的时候，才明白昨晚上陆斯也说的“明天见”是什么意思，赵文博的座位被调到了和她对角线的距离。

    而她的新同桌是陆斯也。

    “早上好。”他手撑着，偏看她，笑容亦如昨晚。

    “好……”时乐橘好不起来，她有气无力地冲他，算是打过招呼了，趴桌上，翻英语早读资料，开始背优秀范文的好词好句。

    肚不太舒服，她的声音渐弱，什么也背不去。

    忽然听到了一个清朗的声音——

    陆斯也的声音，他正在念早读资料，恰恰是她刚刚背过的那段，字正腔圆，细腻的发音，倒像是专门读给她听的一样。

    时乐橘侧过，悄悄瞥了一。

    她的新同桌。

    低垂着，纤的睫在曦光中变得透明，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勾了，嘴张阖，像是缓缓吐一个薄荷味的烟圈。

    他念了一个考英语级句式。

    耳发，时乐橘了耳朵，知识就这样以歹毒的方式了脑。

    ……

    上午的大课间铃声一响，时乐橘拉着乔薇去房打。

    她拧开保温杯，饮机面板显示99摄氏度，还要再等一两分才能接，等开的功夫，时乐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乔薇聊天。

    “你说，林老师为什么突然换座位啊？”

    林老师是三一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优雅知的一位女教师。时乐橘的语文不错，算是班主任的重关注对象，更别说时菁还特地打过。

    乔薇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耸耸肩：“我怎么知。”

    滴的一声，开了。

    时乐橘先接一半开，再接一半温，喝了一才接着：“乔小薇、班大人、语文课代表，你可是林老师的贴心小棉袄诶。”

    提到林老师，乔薇顿了顿，表不大自然。

    “估计怕你和赵文博早恋吧。”

    “……”时乐橘无语，“那为什么换成陆斯也当我的新同桌啊……”

    乔薇冷哼一声，觉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班里多少人想和陆斯也同桌，总不可能是陆斯也他自己主动请缨，要你的同桌吧？想想都不可能。”

    时乐橘本来也是这么觉得的，但她想到陆斯也昨天晚上那句话，突然又变得有些不确定了。

    她犹犹豫豫刚想开。

    “说不定觉得你和陆斯也这个搭，一看就和早恋无缘吧。”乔薇忍不住毒，在她后面接完，把杯盖上，挂手上一拎。

    时乐橘不服气，“你之前不还说我和陆斯也般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乔薇神闪躲了一，心虚地小声找补。

    “你就是说了啊！”时乐橘瞪圆睛，愤愤抱怨，“一个存在极、一个存在极低，诡异的般，捧陆斯也还连带着踩我一脚。”

    两人正往外走，时乐橘不受控制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目光渐渐聚集过来。乔薇拿杯戳了戳她的肩膀，投降似的，示意她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