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乔安安，又是你，怎么总在我的课上睡觉，是不是不想上数学课，你要是觉得自己已经厉害到不用上我的课你就去走廊站着，别在这里影响别的同学！”资历丰厚的中年男老师说话并不会考虑到青期学生自卑的心理，怒不可遏的看着她。

    “我，没有……”乔安安低着小心翼翼想为自己辩解。

    她真的没有不想上数学课，只是因为昨晚妈妈的摊生意很好，自己去帮忙，一直到凌晨才休息。

    可是、这些话，她要怎么说？

    有人会信吗？不、不会的！

    他们只会嘲笑她。

    手指张的衣摆，攥得指尖发白，可是乔安安却说不其他的话。

    她知，无论自己说什么，这间教室里的人都不会理解她，他们的嘲笑，她已经听够了。

    不想再因为家里的事被他们指指。

    “行了，这节课你站去听。”老师显然不想再听她说话，摆摆手让她去。

    乔安安咬着，不让自己哭来，她忍着鼻酸拿着数学书飞快了教室。

    窃窃私语夹杂几声不怀好意的低笑如同尖锐的刺周幼晴的耳畔。

    嘭！

    她用力把数学书往桌上一扔，撞击剧烈声响，所有人都回看着她，周幼晴淡淡抬起，中带着戾气，看起来随时会骂人的样。几个嬉笑得比较猖狂的人见状，急急收了声。

    光线黄的走廊上，尘埃飞扬，周幼晴看见乔安安站在窗外认真的看着黑板，一笔一笔勾划着知识。

    她孤零零的站在那儿，光把她的影拉得很，斜斜打在地面。

    周幼晴突然有了想去跟她一起站在外面的念。

    放学铃敲响，学生鱼贯而，周幼晴没着急离开教室。

    人太多的地方总是很吵的，她不喜往杂的地方走。

    同样待在教室的还有乔安安，她在收拾东西，看着周幼晴的神纠结又失落。

    不知今天的事，她会不会误会。

    这些天，她好不容易才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好朋友，要是周幼晴也讨厌她……

    乔安安不敢细想，还是决定跟她说清楚。

    “幼晴，今天，我不是故意要在数学老师的课上睡觉的。”

    女孩鼓起勇气终于说这句话。

    周幼晴，没有一丝意外的表，一如既往地淡漠，她说，“我知。”

    她见过乔安安的妈妈，就在昨天午。

    那是个模样普通的中年妇女，站在煎饼摊前对客人讨好地笑，笑起来温的，有双跟乔安安一样黑亮的睛，她趁着空暇时间把刚炉的煎饼拿给乔安安吃，两个人都很开心的样。

    周幼晴看见那一幕，没上前，也没停顿，只是加快了往前的脚步。

    “你真的愿意相信我吗……”乔安安不确定的问。

    “我为什么会不相信自己的朋友？”

    乔安安愣了一，反应过来后，对她一个浅浅的笑容。

    原来她真的、愿意把自己当她的朋友。

    12

    看见钟袁的那一刻，周幼晴是很意外的。

    他的车就停在瓦砖房外，昂贵的黑汽车在此刻显得突兀，车沾满泥泞，一路的颠簸显而易见。

    钟袁站在车边打电话，背对着周幼晴，不时抬腕看一表上的时间，显然等得有不耐烦了。

    一副职业英的派，他总是有很多工作要忙。

    周幼晴拿着钥匙了屋，正要关门却被人死死拉住。

    “不打算让我去坐坐吗？”他仅用一只手力气就大过她，借着优势垂眸看她。

    “你给的东西我都收了，这代表我默认你的提议，同意与钟家断绝关系，并保证不会再去纠缠，所以、我有让你去的必要吗？”她平静的搬那天他说的话。

    钟家要断关系，她接受，要她回属于她自己的地方，她也认。

    但是，对于钟袁，她多看一秒都恶心。

    “周幼晴，一周前，我还是你名义上的舅舅，你的家教就是这样？”他的语气已经很压制了，镜片的眸微眯，一危险的气息逐渐升起。

    周幼晴懒得扯去，松开手不再跟他僵持，“随便你。”

    她坐在低廉的沙发上，从茶几上找到一包周衡没完的烟，熟练的燃，了一，偏睨着他，“有什么话一次说完吧，总是看着你这张脸，我会得厌症的。”

    她说完，自己垂睫笑了一，指尖抖抖烟，侧脸冷艳淡然，白雾从红溢，活脱脱一副吞云吐雾的风尘样。

    钟袁恼怒得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拽起来，生生要碎她的骨似的，大力得钻心的疼。

    烟落在茶几上，火星撩起桌上的纸巾，火光艳艳，周幼晴都来不及叫疼，意识用另一只手拿起杯往上面泼。

    火是熄了，落得一片狼籍。

    她还被他死死拽着右手，脸上却没有一吃痛的神，淡然自若的笑笑，竟然带着自嘲与可惜，“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疯，害得我浪费一支烟，舅舅、不，钟大总裁，我都快忘了，你最讨厌人烟了，不好意思啊，是我俗了一，但你也不用……”

    “够了！”他咬牙喝止。

    周幼晴冷冷勾起嘴角，“这就生气了吗，钟袁，我不你今天来什么你都记清楚，不了好人就别装，我周幼晴离了钟家一样可以活去。倒是你假惺惺的找上门，是不是想说，以后有什么困难还是可以来找你？”

    十几年的朝夕相，她最知怎么往钟袁心戳。

    “那么，不必了。我就算惨到去要饭也不会再跟你们尊贵的钟家扯上半关系。”

    “周幼晴！”他用力一甩，将周幼晴狠狠扔在沙发上，桎梏住她的双手，怒气冲冲看着她。

    她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样。

    钟袁最讨厌的就是周幼晴的嘴，她总能找到让人生气的，狠狠戳得人千疮百孔。

    她打定主意，钟袁不会对她什么过分举动，冷静的看着他发狂，“你还想什么？”

    “我要你后悔，周幼晴。”他俯压，气息打在她的脖颈间，声音和语气都变得陌生而可怖。

    13

    温燥的贴在她的耳后，从脖间一直到锁骨，他毫无章法的吻着，力重而生。

    少女如若惊兔，在他怀不停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