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惊魂未定地指着自己鞋上被溅到的一菜汤，十分不满地说：“走路不看路的吗？我这双鞋是新买的！”

    阮临把拖把扔回洗手间，跟在老板后往杂间走。

    那是个意识的自我保护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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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临顾不上自己手上的石膏都被沾了辣油，飞快地弯腰歉，同时不动声地往远离那个客人的方向挪了两步。

    但是舍不得也没办法了。

    “咣当”一声盆落地的声音之后，就是差被撞到的客人的一声尖叫。

    其实他本来也是想过要辞职的，以前也没少这事，可是这次他得还陆席的医药费，于是没舍得辞掉这个薪给的还算不错的工作。

    但是他一只手打着石膏，行动起来十分困难，收拾的动作相当稽，可是其他服务员跑来跑去的上菜单，连个说帮他一的都没有。

    一直在柜台算账的老板已经快步走过来了，一边了纸巾给对方鞋，一边安抚地说：“新来的，手脚的，您看要不这样，今天您在我这的消费给您打五折，再送您一个荤菜，您看怎么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说，“没伤到您吧？”

时候，在门和另外一个客人撞在了一起。

    五折和送菜的赔偿总算是安抚住了对方，他一边往餐厅里面走一边说：“我们就两个人，坐大厅就行。我说他那胳膊不了活儿就好好养伤是吧，今天要是泼在我上怎么办？那——么大一盆油，那不得死我！”

    复工之后他就察觉到老板和其他同事对他的态度有不大对，原因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因为那帮人手指几乎戳到他脸上、用当时整个店的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阮临，你个恶心的同恋！”

    阮临向来对别人的敌意。

    大概是托了打架那手的福，阮临在把盆直接扣在客人上之前一个猛地转弯，把那盆滋啦啦冒着气的煮给扔了去，好歹没现伤事故。

    阮临拿着抹布蹲去：“我帮您净。”

    而现在，阮临看着正在陪着笑脸给客人单的老板，猜测自己能在这家店去的时间应该不了。

    阮临其实也有惊魂未定。

    要不是当时他把人揪去打了一架之后就被陆席捡走了，这几天言蜚语都能淹死他。

    老板陪着笑脸说：“是是是，您是坐包间还是大厅？”

    阮临跟过去到杂间，声音很低地说：“老板，对不起啊。”

    他没打石膏的那边手握了握拳，又缓缓松开，然后去后厨拿了笤帚来。

    对方如避蛇蝎似的退后两步，惊叫着说：“脏脏脏！你那抹布看着就不净！”

    对方黑着脸问：“你是老板啊？”

    阮临看着地上那一摊已经了一地的煮片，后怕得后脑发麻。

    果不其然，老板安抚好了客人，等他用拖把把地面上的油汤净，就叫他说：“小阮，你过来一。”

    他个很，杂间空间又小，老板只能

    客人说话虽然刻薄了一，可这件事真的是他的错，幸亏他反应得及时，不然后果估计就是去医院而不是老板现在“割地赔款”的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