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喜不喜颜炀？江彦带着这个问题在脑里来回溜了好几圈。

    江彦定睛地看了他一会儿，跨了两步坐在颜炀旁边。

    简简单单的两步，却比翻山越岭还艰难。

    “嗯？”颜炀愣了一，张地看着他。

    “你大爷的……手！”江彦站起来，把拳在颜炀前晃了，“放面，有东西给你。”

    从小到大，颜炀是他藏在心里的骄傲，一直都是。

    “补，把之前欠你的所有，全都补回来。”

    两个人牵着手摸黑上楼，直到了房间才想起来把灯打开，当光线填满房间时，江彦立刻跑到窗“哗啦”一声拉窗帘。

    “手心朝上。”江彦说。

    “被一个学霸喜，还真的有压力的……不过，好像是我赚了啊，”江彦笑着把一个拳伸过去，“手拿来。”

他, 转过坐在只有两级的台阶上, 叹了气。

    江彦成了审判者，这么多年他的暗恋、他的喜、他的小心翼翼全都展在那里，就等着江彦最后的决断。

    颜炀握住他黏糊糊的手心，笑着了一。

    “嗯。”颜炀低。

    “嗯。”颜炀也站起来，把手伸了过去。

    大概是“贼心虚”吧，之前颜炀在这补课到晚上十一也没拉过窗帘。

    “刚上初一，你就告诉我说不要在学校里跟你走太近，当时我心里一就空了，但我不知要怎么跟你说, 我这个人……从来都不知怎么去表达，所以我只能通过看直播去关注你、陪你。”

    江彦也不知自己是以怎样的心听完这些话的，他看着颜炀的背影，觉得特别心疼，很想去抱抱他，但还是忍住了：“所以，我直播了两年你就看了两年，除了最近几次，之前都没有缺席过，对吗？”

    颜炀大概知他要什么了，嘴角微扬，手心朝上，五指分开。

    喜吗？所以才会在看到他的时候有隐隐的兴奋，才会在初中的时候想用自己的方法去保护他不受拖累，才会在仲乙和他之间更想让他拿第一。

    “你这样的人，特别好。”颜炀全的神经都绷得的，连呼都好像停住了。一时间，他的世界只剩江彦，他的耳朵也只能听见江彦的声音。

    “那个……火彦同学，今天还补课吗？”江彦转过，一只手牵着颜炀，一只手噼里啪啦地摁着密码锁，平时一就能摁开，今天却打了四次。

    “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喜你的，可能是我搬家第一天，看到你把球踢我家窗上的时候；也可能是第二天, 看你认认真真地把窗糊得七八糟的时候……

    不喜吗？那为什么看他的时候会带上有buff加成的“有镜”？为什么看到他腹肌的时候会血沸腾？为什么在知他的信息素才是檀香的时候会大松一气，还会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

    颜炀笑着走过去，在密码锁上摁四个数字，“咔哒”一声，门开了。

    而此时，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想法在一瞬间全都冲江彦的脑里，他没想过颜炀会喜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到底是兴还是诧异，可能都有吧，反正没有抗拒和想逃避。

    “有突然，”江彦笑了笑，“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喜我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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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彦一拳砸到他的手心，迅速分开五指，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