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去了。”

    放画笔，站起，握住了我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我没有直接拒绝他，也没有表态。

    因为我知他向来喜赖床，基本上不到中午不起床，以前躺一天的况也不少见。

    况且，我更想和张远单独说说话。

    次日，当手机闹钟响了第一声的时候，我就惊醒了，疾手快的关掉了闹钟，缓了会儿，就坐起了。

    可没想到的是，跟着我一块起了。

    “起夜？”我问。

    因为我看他似乎还没有睡醒，睛都是闭着的。

    闭着穿好衣服床，好一会儿才给我回应，“不是去扫墓吗？”

    难得没有赖床，我笑着拉住他的手，和他一起去洗漱。

    四多的时候我们基本上就洗漱完成了，简单的吃了个早饭，订购的鲜也在期间送上门来。

    发前，见穿的单薄，给他披上了一件厚外。

    “清晨还是很冷的，别冻着了。”

    突然扑到了我的怀里，用力的抱住了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的抱住我。

    他越发‘撒’了，而我也越发喜，我很喜被他依恋的觉。

    我不自禁亲了他一，这才整装待发、驱车离开。

    我们在晨中发，六不到就抵达了墓区。

    “兄弟，好久不见，我来了。”

    我手捧鲜而来，跟在我后，沉默的看着墓碑上、已经去世多年的张远。

    虽然墓碑常常有人打扫，但上面还是有一层灰，我阻止放，拿准备好的巾，仔仔细细的拭起墓碑。

    期间，我也在和张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我边最近发生的一些事。

    “我已经把公司给二叔了，自从接手公司后上班跟坐牢一样，还老是被二叔指指。现在不仅我解脱了，二叔也开心，多好啊！”

    “我后面的海棠你也见过，我们在一起了，我也很意外，但是就像你之前跟我说的那样，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我满意的看着我的杰作，墓碑净净，一尘不染，这才将带来的鲜放在墓碑前。

    “本来想带给你我的草草的，但前两天被猫坏了。小猫咪调嘛，我想你会谅的。”

    将最近的事跟张远说完后，一时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我用力呼着清晨最凌冽的空气，转看着这一望无际的草坪，着腰看向已经升起的太。

    “今天的光一定会很好！”

    我不由的慨，看到一旁的也正看的迷，我轻轻喊了他的名字。

    “海棠。”

    听到我的呼喊，他的反应慢了一拍，转过看向我的目光总是无限温柔，在光的照耀，他常年无血的脸颊也渐渐带上一摸红，在看到我的那一刹那，我的嘴角意识的上扬。

    走神就在一瞬，站在草坪上的邱海棠，与第一次在别墅里的邱海棠重叠了，那时的我和他，都未曾想到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于他而言，被爷爷领养是悲剧的开始，导致他被关在别墅这么多年。

    可正是这个悲剧的开始，是我们相遇的。

    若是爷爷不相信那个虚无缥缈的传言，邱海棠就不会被领养，更不会在别墅里度过本应该最恣意妄为的十几年，而我更不会和他什么际。

    也许有一瞬间，在错的行人中，成为彼此的过客。

    想到这里，我意识的想拒绝，我想和他有更多的集。

    可如今的这个结果，是邱海棠以囚禁换来的，而我也许也将在不久后离开他，这对邱海棠是一残忍，我既心疼又无力。

    “欣欣？”

    他察觉到我的走伸，喊了我的名字。

    一瞬间，我真的很想问问他，你有没有恨过领养你的爷爷、恨过一直找茬的二叔和冷漠的三叔，甚至是，恨过那些年故意躲着你的我？

    可话到嘴边就无法说，最终变成了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我记得你很少画清晨，是吧？”

    想了，也不怕我嘲笑，很是实在的回答，“因为我赖床啊。”

    我抱笑了，联想到他的名字，带着好奇的询问，“那你为什么要叫海棠呢？”

    对于这个问题，想都没想，“我不知，自我记事起就是这个名字了。”

    我了，自顾自，“张远的远是瞻远瞩的远，寓意很好，但是他老是嘲笑我的小名。”

    闻言笑了，说起我小时候跟他告状的事，基本上告的都是张远的状。

    我转看着张远的墓碑，笑，“你看，海棠都记得！”

    “……”

    若是张远还在的话，一定会大笑一番。

    印象中的张远远不止墓碑上照片那样安静，仿佛他在我耳边吵吵的景还历历在目，一副搞事的模样，犯贱的叫着我的小名。

    欣欣、欣欣、欣欣，没完没了的，像个老苍蝇。

    可他生命中最后日的模样也逐渐显现来，他握住我的手，弥留之际仍惦念着我。

    “和你的父母一样，我只是换方式呆在你的边，不要难过，带着我的遗憾，去任何你想的。”

    张远的这句话，我记了很久。

    也正因为这句话，至目前为止，我自认活的潇洒。

    而这一切，即将在不远的将来结束。

    我突然在想，能够重来一次也是不错的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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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前，我轻抚墓碑，因在此，有些话我没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