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玖慕平静：“林昭释是一个好父亲——对你来说，这我不否认。但他不是一个好人，法外之徒，衣冠禽兽，他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并且会一直作恶去，法律却无法审判他。”

    房间又陷了死一般的寂静，林陌目光呆滞不知在看哪里，他无法消化玖慕所说的这些话。

    五分钟早都过了，曹坤却一直没有来。

    玖慕该说的已经说完，剩的就给林陌自己醒悟了。

    “还有。”玖慕的语气缓了来：“林昭释和叶初瑶都希望你能够不被定罪。”

    说完，他站起向外走去，手刚抚上门把手时，林陌突然在他后发一声自嘲般的笑。

    他一字一顿轻声重复：“林昭释和叶初瑶希望我能够不被定罪……那你呢？”

    “——哥，所以在你里我一直都只是个工对么？”

    对你无条件的信任与依赖，对你尽倾诉，对你无比仰慕和崇拜，我一直以为你是这个世上除了家人外与我最亲的人。

    我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我付了百般的真心，可到来，你还我的却是让我亲手杀了我的父亲。

    虽然林陌平时也会直接叫他哥，但在此时此地，他的这一声“哥”忽然让玖慕产生了一荒谬的错觉。

    ——他喊的就是那着同样血脉却从未以亲兄弟份坦诚相见过的哥哥。

    玖慕回，他看到林陌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也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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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解约

    审讯室是单面玻璃，从外能看到里面的形，慕予雪又给了殷一个耳机能听到屋的对话。

    他以为玖慕会回答些什么，不说解释，至少也会否认一，但他没有。

    玖慕只在林陌问那句话时脚步有所停顿，等他说完后便直接走了去，也没有回。

    他朝慕予雪和曹坤示意自己见完了便往外走去，殷就一直默默跟在他后。

    电梯时，殷装作不经意瞥了一玖慕的面容。

    果然，他的眶红了。

    虽说预到了玖慕心不会好，但亲见到他难受的模样殷还是很不好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最后一刻止住了。

    这还是他和玖慕在一起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几近落泪的模样。

    殷上前一步，从后怀住了玖慕的腰。